在列车组离开丹鼎司的半个时辰后,丹恒终于好不容易在岸边找到了一艘无人的星槎,他左右看了看,便跳进了船舱里。
这艘船仿佛是故意留给他的一般,那边云骑们的人头攒动,这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虽然很奇怪,但丹恒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距离鳞渊境越近,那么他朋友们的处境就越危险,丹恒就这样启动了星槎,缓缓朝着记忆中的方向驶去。
“抱歉了,将军,我没有信守承诺。”
他站在甲板,感受海风像是刀子一般划过脸颊,在心中暗想。
眼下既然已经踏上了罗浮的土地,那想要置身事外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丹恒盯着越来越近的建木。
实际上要去往建木封印,就只有鳞渊境这一条路可以走。
若是寻常人没有到达鳞渊境,即使再这么朝着建木的方向操控星槎,那么也只能是原地踏步。
罗浮洞天设计师的技艺相当了得,让建木看起来很近,实际上无论你怎么开船都无法触摸到它。
直到鸥鹭鸣叫,丹恒才回过神来,看到鳞渊境在水雾中露出了半截身子,宛若戏水的巨龙,初露头角便十分狰狞。
他将星槎停在了鳞渊境的海滩旁边,回过头后便愣了神。
丹恒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岸边石板路上,那持剑站立的长发男子,对方脸上的杀气不减,身旁的女子披着外套,浓妆艳抹,一身职业装,双手抱胸。
“他来了。”
男子阴森森地说道。
“嗯,时间正好。”
女人平静道:
“让萨姆回来是正确的选择,若不是由它托住白罄,恐怕我们也过不来。”
刃痛苦地捂着脑袋,眼神中的血色越来越浓:
“那些情绪出现了,卡芙卡,我感觉到了,又是这种感觉,这种……”
卡芙卡倒是并未有任何惊慌的情绪,她轻声道:
“那就释放吧,魔阴身。”
丹恒朝着他们缓缓走去,已经握紧了手里的长枪,面对少年的警觉,刃一字一顿道:
“你来了。”
“该是偿还代价的时候了,时候到了!”
“你以为变成这副样子就能逃得掉么?逃得掉么?!”
丹恒皱了皱眉头。
太烦了,分明刚刚还算正常的,只要一见到他,刃马上就变得神志不清,说话还要带点气泡音。
刚刚这两句话甚至手动回音。
他无奈道:
“我已经和你,还有那个女人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丹恒,我和你们的过去毫无瓜葛。”
“丹恒……”
刃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彻底咀嚼这份痛彻心扉的恨意:
“你以为换上另一副面孔,改成另一个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你甚至连死都没有经受过……”
他狂笑着,拔出了自己的支离剑,剑上的血腥味十分浓厚:
“要让你感受这种痛苦,丹恒,我要让你知道死的痛苦……”
只是刃的话音刚落,丹恒的身后就传出少年稚嫩的嗓音:
“那可不行,因为今天你得跟我走,通缉犯。”
彦卿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站在两人的中间,而刃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阴恻恻地说道:
“景元的跟班小子,他没教你审时度势么?”
(这里英文把跟班小子翻译成了pdog,可爱小宠物狗,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