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藿反问道,对白罄的吐槽有些不明所以,白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不管怎么说,背后议论给他开小灶的上司显然不太合适,白罄自知情商低,但这种基础的礼貌问题他还是明白的。
“咦,师叔,藿藿姑……师姐?”
正当他们打算继续朝前走时,前方的人群散去,一名束着金色马尾的秀气少年出现在了二人眼中,他手里正抱着崭新的剑匣。
“彦卿,真巧。”
白罄微微颔首,少年提着剑便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罄总觉得他走路的模样有些六亲不认,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师叔,我已经晋升将军的亲卫了哦,等明年的云骑大比,就是我当上云骑骁卫的时候!”
他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白罄看着他手中精致的剑匣,心中不由多了几番猜测。
这恐怕也是景元奖励他的吧?
少年爱剑,光是捧着剑匣都小心翼翼的,白罄看着他腰间两柄自己没见过的佩剑,顿时觉得脑仁疼。
什么败家小孩,这一柄剑也不便宜啊!
白罄可舍不得为自己添置兵器。
在云五时期,自己的长刀是应星亲手造的,笔直修长,削铁如泥,重达万钧,护手上是一只狰狞可怖的巨兽,张开嘴,刀刃就在口心。
这柄刀叫睚眦,如今已经随着倏忽之战与白珩一起消失在了尘埃里,白罄也无暇寻找了。
现在,用的自然是十王司给的那柄未开刃的刀坯。
当年腾骁将军的武器库,都是他从星际诸界找寻的神兵利器,可每次被白罄拿去杀敌,要么就是卷刃,要么就是断裂。
他还记得腾骁那严肃的国字脸总是为抽搐几分,随后又带他去库里拿新的长刀。
寻常刀剑压根承载不住白罄的气力。
就这样折腾了十来回后,他才把自己丢给了应星。
对方还是用帝弓光矢坠落后的余烬,造出了景元的石火梦身和白罄的睚眦。
现在白罄才明白腾骁当时有多心疼,没杀了他这个徒弟还真是人家心胸宽广了。
“师父?”
藿藿喊了他一声,才将白罄从回忆中唤醒,对面的少年还以为白罄被自己惊人的成长吓到了,不由更开心了。
“既然如此,不妨明天,找个分身与你练练?”
白罄挑了挑眉头,这么说道。
“嗯?”
彦卿拿着剑的手不由一抖,不过想到刚刚白罄那错愕的表情,和自己身上崭新的飞剑,他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昂起头就承了下来:
“练就练,师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彦卿的实力可比几个月前强大太多了。”
见他这么傲,明明只是在吃瓜的藿藿,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这个便宜师弟的下场有了几分新的猜想。
她打了个寒颤。
白罄应该不会下手那么重吧,好歹是将军的徒弟。
“好啊,那明日下午,神策府见。”
白罄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笑容在彦卿眼里居然有些渗人,但他还是挺直腰杆,踩在飞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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