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莹一想起这事就心烦。自己的心上人去冒充别的女人男朋友,还让女人的父母去审视去夸奖去热情招待,她受不了。她猛地推开傻弟说:“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坐这儿不走了。这叫啥事,自己的男人去给别的女人当女婿,这还让我咋活?”她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就希望你不走,咱俩睡一起我慢慢地给你解释。你一遍听不明白,我二遍三遍地给你讲,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吃了好多鹅肉也有充足的劲头。”他说着就去抱白雪莹,这送上门的美人,无论如何得接受。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下个机会何时才能遇到。
白雪莹一把推开傻弟,她正色道:“我没有心思与你开玩笑,你今天说不清楚就不许碰我。人家是越想越气,真想一头撞死在这儿。人家在这儿忙这忙那,心里还牵挂着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
孟玄龙见白雪莹真生气了,他就举起一只手像入党宣誓一样的口气说:“雪莹姐,上有天下有地,我要是与庆小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明天两眼就看不见走路,我走一步让你领一步。我对她就是同学之宜,她对我咋想的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也干涉不住,我只能不配合。”
白雪莹站起来说:“那我就放心了,我明天上午还来给你做饭吃。她对你再有想法,你不理她就是了。来,你想对我怎样,我与你尽力配合。”她又走到傻弟身边,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你就别虚心假意了,我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吗?”他又去了院内,这男女之间的纠葛真是复杂。
白雪莹来到院内轻轻地说:“反正我是真心实意,你不想就算了。”她在傻弟面前站了会,见傻弟没有啥动作,她转身走了。人家只能这样了,随你的便,你没有心情,我就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孟玄龙起床刚到院内,他就发现爸在枣树下站着,孟青正看见走出来的孟玄龙就笑着说:“年轻人,我夜里做了一夜梦,梦见你这小子自小就跟我学武。你这小子太调皮了,我一打你,你妈就护着你不让我打,还有个小女孩在后面拽我的衣服,让你赶快跑出去。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小子一边向外跑还一边向我作鬼脸。”
孟玄龙闻之,心里一震,他知道这两个鸟蛋对父亲恢复记忆起了大作用。这哪是做梦,分明是爸的记忆开始复苏了。他惊喜地说:“爸,你还能记清我妈的模样吗?”
孟青正想了想说:“你妈的大模样跟你媳妇差不多,只是比你媳妇稍胖点,圆脸白净,人长得很漂亮。光笑不爱说话,她穿着也讲究。我打你的时候,她总是把你揽进怀里,扬起一只胳膊拦着我。”
孟玄龙听着父亲的描述,他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这就是真实的母亲。这说明父亲的记忆逐渐在唤醒。他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不无喜悦地说:“爸,那个小女孩呢?”
“那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羊角辫,总爱蹦蹦跳跳的,很讨人喜欢。年轻人,我们不能光说话,还得去大堤上晨练。”孟青正笑着说。
“对对,我们现在就去大堤上晨练。”他们向大门外走去。孟玄龙出了大门就是一个倒提,他的心情好极了。他真想在村街上大喊一声:“我爸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正常人了,谢谢苍天!”
在大堤上,他们爷俩练了一会儿功,孟青正面对河水长出了一口气说:“年轻人,我今天高兴,想唱几首歌,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这是爸苏醒以来,第一次要求唱歌。
孟玄龙也是空前的兴奋,他鼓劢着父亲说:“爸,你唱吧,你唱啥歌我都喜欢听。”他知道爸以前爱好唱歌,尤其是电影插曲,经常一个人独自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