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清山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把原版作品最完美地复制下来,就等同如对整个电影界形成了碾压般的优势。
可优势的存在与否,也同样面临着各种不可确定性的干扰。
比如他这个具体执行人不可避免的失误行为,就会让这样的优势出现被逆转的可能。
因此刘清山自打拥有了对方之后,始终都在万分小心的亦步亦艰,不敢稍有松懈。
这也是为什么他被付老爷子认定为小狐狸的根本原因,不比别人多几个心眼,他就会有负超能造星仪的重托,这是最基本的鱼和水的关系。
此时的石慧,反馈给他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综合目前的华国人的观影评价,这部影片除了他扮演的叶问之外,最有可能做红的是剧中的另一个人物李钊。
刘清山这边在暗暗点头认同。
回顾整部影片,李钊可以说是除叶问以外着笔墨最多的人物,实际上也被林佳栋塑造得更为饱满出色。
当电影里的中的叶问打败了观众们的假想敌之时,他已经彻头彻尾地成为一个充满宗教色彩的完美符号。
此时大众的民族情绪被挑拨,难以抑制的激情在胸中蔓延,也符合观众们的内心期待。
人们自然会在看过后起立鼓掌,振臂高呼,痛快
地沉浸在对一个完美意象的YY之中。
仿佛人们自己的身体正在融进民族英雄的伟大人格,尽管实际上,这不过是场错觉。
但除了他之外,李钊这个人物就很符合悉德·菲尔德的编剧原理,自始至终都充满了做为主体的“自我意识”,并且人格转变的轨迹清晰可见。
影片刚开始,李钊以佛山警官的身份出场,言谈举止之间将这个小人物的市侩和刁钻表现得淋漓尽致。
敌军占领佛山后,他又迫于生计充当起了翻译官。
原版编剧巧妙地布置了一个细节:就是当李钊为避敌军耳目而将叶问一家收留在自己家中之时,人们通过摄影机镜头看到了他家里老弱妇孺的窘迫景象。
做为一个不会功夫又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只有凭一口流利外语安身立命的本事,不选择当翻译官那简直是情理不容。
关于他为敌军招募人肉沙袋的事情,既是迫于淫威,也切实考虑到了那一袋白米对乡亲们的重要性。
尽管如此,武痴林的死还是令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这是一个有良知的普通人应有的反应。
而众人的唾骂和归咎,则成全了他发自心底的一声怒吼:我只是个翻译,我不是个走狗!
如果说在这一刻,这声怒吼还带有李钊掩饰不住的自责和怯懦的色彩,在其后对叶师父一家的救助,则成为了他问心无愧的明证。
一方面是小岛国人的胁迫和窘迫的生存危机
;一方面是民族自尊心的叩问和对叶问一家安危的责任。
李钊如履薄冰地在二者的夹缝间游走,由此产生的戏剧张力远远地超越了男猪脚本人,也因而产生了本片最绝妙的两段台词。
一段是三浦将军在问叶问的尊姓大名时,叶问回答:我是一名中国人!
李钊则将叶问的这句话翻译成:他叫叶问!
另一段是三浦邀请叶问做自己军中的武术教练时,叶问厉声拒绝并向其发出了挑战。
李钊急中生智,将其翻译为:叶先生会认真考虑该邀请,并希望能同您切磋武艺。
李钊的这两句翻译,令所有在那个大时代中挣扎求生的小人物们会心会意。
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也没有英雄人物的耀眼光辉,但是心灵深处自有他们不为人知的人性魅力在闪烁。
而影片结尾,也正是这样一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挽救了我们高大全的叶大师的身家性命,同时也圆满地完成了这个人物的自我救赎。
叶问这个角色,无疑是神圣的高不可攀的、永远都难以企及的,因为他是一个完美意象。
与之相比,李钊的人性魅力更加切实可靠也更加真挚可贵。
可惜的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今天看来也不是处处可见的。
更多的人做了“翻译官”做过的事,却从未想过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达成自我救赎,或者即使想到了也无法鼓起勇气去认真履行。
傻B总有傻B
们去拥戴,阳春白雪也会有人去唾弃,这是银幕之外更加复杂纠结的实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