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一把接住飞过来的被子,往身上披着,背继续抵着墙。
很舒服,不冷了。
她散漫地往楼梯方向指了指,用口型对岳锦如道:“我是苏云舒,不是苏渠。你不怕吗?”
这时候满城都是关于苏云舒与傅竞尧,朱萸这几个人的纠葛,苏家是她的娘家,免不了被人议论。
岳锦如陪着那些贵妇打牌,格外心累。
别墅里的佣人多了,人多嘴杂,苏家的秘密不能再被捅出去,岳锦如憋着气都快晕过去。
她从手包里掏出龙虎清凉油,在太阳穴胡乱抹了几下,死死瞪着苏渠。
苏渠像个泼皮无赖,光脚踩着地板走几步,把门关上,然后走到靠窗的沙发坐下来。
“我离婚了,跟傅竞尧的离婚流程没走完之前,得暂时在娘家住一阵。妈,你这么疼苏云舒,应该不会让她无家可归的,哦?”
如果是苏云舒,肯定舍不得。
如果是苏渠,她不但把她赶出门,还要满屋子喷香水,用香薰!
她就是个瘟神!
岳锦如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可她不能把“苏云舒”赶出去。
虽说现在苏家搭上了别的路子,但“苏云舒”的身份敏感,还不是时候。
岳锦如使劲呼吸吐纳,把瑜伽的那一套都用上了,才压下一点情绪。她不耐烦道:“你快点跟傅竞尧理清关系。拿到离婚证,就马上以散心的理由滚回老家,再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渠早料想她会这么说。
可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她翘起二郎腿,像是把心折叠起来了一样,面上还是挂着浑不吝的笑:“好啊。”
她还想说点儿恶心话的,不过猜想对岳锦如没用。
她不喜欢她,从出生就不喜欢,现在更是恨极了她。
她的死活,岳锦如不关心;她也不会对她有半分愧疚。
“你可以走了吗,我还要接着睡觉。”
岳锦如后悔招惹这么个东西来北城,恨恨走了。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这次没有用力推门,像是忌惮什么。
苏渠没睡觉,翘着二郎腿在玩消消乐,抬头看过去:“你还有……”
然后她的声音消失在唇边,愣愣望着岳锦如身后的男人。
他直直地站在那,比岳锦如高出一大截。
苏渠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想,她个子矮,原来是遗传了岳锦如的基因。
“你来干嘛?”苏渠低头继续玩游戏,再也不会把傅竞尧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