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树出去,严主席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是个懂得感恩的。”
姜萌微笑脸:“这一家子都是实在人,所以我才敢带他过来见你。”
毕竟,唐萝事件过去还不到半年,史祯祥可谓是好心没好报,还惹来一身骚。
别看他现在升任副主席,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他既不是党员,身上还背着个处分。
史祯祥也知晓自已地基打的虚浮,堪称如履薄冰,所以才会病的都快起不来了,还要挣扎着往工会爬。
严主席老奸巨猾,显然也知道她在暗喻什么,眼眸闪了闪,指着她笑说:“你呀你。”
“既然有这等好苗子,就该早点带人过来见我,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咱们工会到底有多缺人?”
姜萌搞怪举起双手:“实在是冤枉,我平日里都当这孩子还小,压根也没往他身上去想。”
“这不,徐主任到车间走马上任了,我昨天去看他,人家惜才,不想人才被埋没,就和我提了一嘴。”
姜萌挺着腰坐太累,边说边放松身体往椅背上靠,真话假话揉杂到一块混说。
“我一寻思,这孩子确实还算听话,后头我又小小考验了一番,觉得能调教,这才敢带来你面前。”
严主席点点头,眸光一直流连在她的肚子上,话题也渐渐歪曲:“快生了,你东西都准备好没有?”
“应该准备好了吧?”
姜萌其实也不大确定。
“我就准备了两套里衣,两套中衣,还有一块薄包被,孩子奶奶也全套寄了两套过来。”
“我现在呢,就怕今年的气候和去年一个样,别到了五月里还未解冻,所以踟蹰着要不要准备厚棉衣。”
“那是比较麻烦。”
严主席也被她说的提起心:“观气温的话,现在是一天热过一天,但是就怕老天爷反常啊。”
“所以啊……”
姜萌一摊手,也不是她不想给娃做厚棉衣,问题是棉花实在困难,积攒半年才好不容易攒到一床薄包被。
她寻思着,现在不用穿厚棉衣了,要不然她拆一件,先挪给娃用用?
想到就去做,等捱到晚上下班,她急冲冲的往家赶,险些和前来接人的君尧错过。
“你跑什么?也不怕孩子蹦出来?”
姜萌没好气翻个白眼:“你傻还是我傻?哪家的孩子走着路就蹦出来了?”
君尧将媳妇护在里侧,不让人群冲撞到她,这才边走边讲。
“刘嫂子啊,她和我说到了孕后期,让你不能做剧烈运动,她当年不懂,都快生了还在砍柴,结果孩子差点生在山里。”
“呃……”
姜萌不禁去联想那个可能性,再举一反三,想象自已快走在街道上,突然肚子一瘪,一个孩子蹦了出来……
“嘶,太可怕了。”
她不住摇头,面色惊恐,脚步也从心的慢了下来。
君尧察觉到,唇角往上翘,但又怕媳妇被吓过头,赶紧出言转移:“你不是想吃肉饼吗?我做好了,我们回家就能吃到了。”
“真的啊?是香姑做的那种肉饼吗?”
姜萌的情绪如愿被牵动,这下是真一心扑在肉饼上了。
“是,姑父家是鲁省人,香姑嫁过去后学到一手做面食的好手艺,刚好表嫂家祖上是陇省人,都是北方,做饼的手艺想来差不了多少。”
姜萌听着是这么个意思,同意的点头,等走到人少的地界,拽着男人的胳膊兴冲冲往家赶。
“那我们快些走,我肚子都饿了。”
表嫂烙的饼更脆些,肉馅里还加了梅菜,不过也很好吃就是了。
于是乎,姜萌如愿以偿的吃撑了。
“哎呀,好饱啊,不行不行,我一坐下来胃就顶的难受。”
君尧反正对傻媳妇已经产生免疫力,闻言拿过厚外套给她披好。
“我们出去散会步,刚好我来了还没去过爸妈那里,现在走过去和他们说一声。”
“……也行。”
姜萌裹紧身上的呢子大衣,瞧见男人身上那套绿军装,蹙蹙眉:“柜子里有你的厚衣裳,自已去翻一件出来,免得被冷风吹病了。”
“那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