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梦里他母亲只是对着他笑,穿的破烂衣服,而且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想让我给看看。
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男人还好一点,但女人已经流下眼泪。
我递给女人一张纸,接着问:“咱先别管死不死,好好一个人怎么能走丢呢,难道是被拐卖了?”
张立志听我这样问他,沉默了一会,显然不太愿意提起往事。
于是,我劝解他:“有啥事你就直说,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医生,可以直言不讳,要不我如何帮你?”
张立志想了想,说:“其实这算是家丑了,我也是听长辈说的,就和你絮叨一下,当个故事听就行了。”
接着张立志讲起了那段不愿提起的家事。
他说他的父亲家里比较穷,而且孩子一大堆,那时候都是靠着自己娶媳妇。
但他父亲没有娶上媳妇,最后实在没办法,家里人给找了个傻子,也就是他妈妈。
起初,他妈妈还没有那么傻,可以照顾自己,也知道洗衣服做饭,还知道谁是亲人,只是不会说话,经常傻笑。
就这样,俩人互相陪伴过起了日子,在父亲的努力下,还盖起了一间土房子。
可时间一长,他爸爸看见别人都有孩子,也想要给自己留个后,可又担心遗传再生出个傻子来。
犹豫再三后决定赌一把,这才生下他大哥,生下后很健康,也没有遗传他妈妈,他爸爸这才放心。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接着一个的要,一直生完他最小的这个妹妹后,他妈妈彻底傻了。
说到这里,文姐扎着头发走了出来。
“别说一个傻子了,就这么个生法,换个正常人都得疯了。”
她走近后,看了看张立志:“你继续说。”
张立志歪了一眼文姐:“我母亲刚走丢的那两年,家里还算好,也没有发生不好的事。逐渐我们都长大成家了,可家里怪事接连不断。”
“而且都是一样的毛病,无缘无故都疯了,我们兄妹六人,现在已经疯了四个,就剩下我们俩还算正常,所以才商量找个人看看,这不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我惊讶道:“玩那?都疯了?这不是遗传是什么,快去好好查查,不行咱去北京、上海看看,是不是基因问题。”
张立志妹妹蔫声细语的说:“都看过了,包括我俩都看过,没啥问题的。”
听她这样说,没准还真是邪病,最主要的因素肯定是她母亲无疑了。
这时,文姐戳了戳手,一脸严肃说:“就说你妈这个事,难度不小。首先要确定她在不在地府,其次是你家的事,你俩能代表其它几家吗?如果可以咱就查查看。”
张立志和他妹妹商量了一下,说:“先帮我确定死没死吧,后事后说。”
文姐看着我:“这个要过阴的,我没去过,要不你去趟吧?”
“让我去?我也没去过啊,再说地府咱家开的,说去一趟就去一趟,你也不怕我回不来,你真敢说”
我说完后,心想,这真是两个臭皮匠凑一块了,才发现自己啥也不是,找个人都这么费劲。
其实,过阴可不比平时办事那样简单,就算去了也不一定好使,一是你关系够硬,人家给你面子。
二是你有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是空穴来风的,只要钱到位,也不是不可能。
但就算有钱,是不是也要提前打点,总不能现用现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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