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仙蕊一身绿色蝴蝶纹暗花缎氅衣,简简单单的点翠嵌料珠钿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有张扬的彩仗,没有红色紫色的衣裳,没有华丽的珠翠首饰。
“这佟妃还真的转了性儿了?”禧贵人站在玛琭身旁,同她小声嘀咕。
玛琭笑笑:“禧贵人若是好奇,也可去慈仁宮求太后娘娘垂怜,没准儿也能得太后娘娘亲自调教,到时便知佟妃娘娘是不是真的转了性子了。”
“傻子才去。”禧贵人嘁了一声,往前走了两小步。
玛琭也不在意,与众人一起福身:“请佟妃娘娘安。”
“都起来吧。”佟仙蕊笑的和气。
“娘娘来的正好,臣妾方才叫人刚采摘的长春花,请娘娘先簪花。”惠嫔上前,捧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几朵玫红色、水粉色的月贵。
佟仙蕊捻了一朵橙色的打量:“惠嫔宫里的月贵果然比别处更加的好看。”
“总归比不过娘娘花容月貌。”惠嫔难得的奉承了一句。
佟仙蕊笑了笑,冲着玛琭招手:“乌雅贵人。”
玛琭暗道晦气,却不得不上前,福身:“佟妃娘娘。”
佟仙蕊左右瞧了瞧,将手中的花簪在了玛琭的鬓边:“你们瞧,这才是真正的人比花娇。”
玛琭一脸的懵逼,这不是转了性子,这是换了芯子啊。
玛琭心中警惕,面上不显:“多谢佟妃娘娘。”
“嗯。”佟仙蕊拉起玛琭的手:“从前是本宫年少无知,还请乌雅贵人莫要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事情错不在你,是本宫之前想左了。”
“娘娘折煞嫔妾了。”玛琭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觉得佟仙蕊的双手滑腻腻的凉,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攀附在自己的手上,随时准备给自己来个致命一击。
佟仙蕊若是知道玛琭此刻的想法,估计会大喊冤枉。
她可是遵从了之前在承乾宫和绿意商量的结果,试着来与玛琭化干戈为玉帛。
她也是忍着恶心去拉玛琭的手好嘛!
这边正亲亲热热的说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干呕,接着便是一阵的慌乱:“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吐了呢?”
荣嫔不想与惠嫔虚与委蛇,就自顾自的去一旁赏花。
谁料一阵风吹来,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茉莉花香,荣嫔实在没忍住,跑到一旁的角落里面干呕了起来。
绿栀拿着手帕替荣嫔擦嘴:“娘娘可好些了?可要传太医?”
吐了一小口,荣嫔觉得舒服了不少,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
刚要嘱咐绿栀不要声张,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惠嫔的声音:“荣嫔这是怎么了?”
荣嫔回身,挡住了呕吐物:“本宫无事,只是弄脏了惠嫔的地方,还请惠嫔勿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