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看了看楚吱吱怀里的孩子,笑着说,“一点都不丑。”
楚吱吱也笑了笑,然后瞅了眼那边的婆婆,咬着牙对温栖迟说,“宝,待会儿你一定要好好给总杀杀我婆婆那副眼高手低的模样,我最讨厌她唠叨我了。”
楚吱吱这人没什么道德,原生家庭不好又不是她的错,嫁给现在的老公是攀高枝了,这一点不假,楚吱吱面对婆婆的唠叨无话可说。
楚吱吱最受不了的是婆婆一边喜欢着她生的儿子,一边厌恶她,这副重男轻女的嘴脸可恶极了。
“嗯。”顾南风点点头,偏头笑着望了眼傅湘衡。
傅湘衡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把握吗?”
此话一出,楚吱吱也看过去。
顾南风瘪瘪嘴,“当然啦,你们……俩等着看吧。”
“好。”傅湘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有顾南风在,宴会上没人敢敬傅湘衡酒。
谁要是大着胆子端杯酒过去,准会收到顾南风一记眼刀。
“温儿,没那么严重。”傅湘衡有些无奈,“偶尔喝两杯也是可以的。”
“不行!”顾南风坚决地摇头,“在你全部好起来之前,你必须要滴酒不沾。”
她说得认真,顾南风站在傅湘衡面前,微微扬起下巴,白皙的小脸被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勾勒出秀气的轮廓,粉唇微微抿着,细嫩白皙的指尖点着傅湘衡的胸口。
她认真得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小保姆,不对,傅湘衡心里想,保姆没有顾南风胆子那么大。
“那就勉为其难听你的吧。”傅湘衡道。
顾南风挑了下眉,“勉为其难?傅湘衡,和我在一起很难为你吗?”
傅湘衡额间一跳,立刻改口,“不难为。”
顾南风哼了声,“那就好,如果真的难为你就难为着吧,我是不会同意和你分手的。”
傅湘衡笑了,唇角轻轻晚起,漆黑的瞳孔深处有亮光。
宴会后期,轮到顾南风上去拉小提琴,楚吱吱坐在台下,一脸骄傲。
无意见看到楚吱吱表情的傅湘衡:“……”
傅湘衡抬眸望向台上,他的顾小姐站在唯一的光圈里,纤瘦的肩膀上架着小提琴,握着琴柄的手葱白细嫩,每一个动作,顾南风游刃有余,她在音乐上很有天赋,只不过先前一直被否定。
胸口开始钝痛,紧接着四肢百骸都开始痛,傅湘衡皱了皱眉,尽可能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正常。
手背上青筋凸起,额头上逐渐出现冷汗,傅湘衡抿了抿唇,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痛感仿佛从骨头里开始疼。
好在,这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顾南风的琴声慢慢消失,傅湘衡身上的痛感也在慢慢消失。
傅湘衡看向台上,掌声四起,他的顾小姐正在弯腰致谢。
傅湘衡抿了抿唇,苍白的面容上晕染开笑容。
晚上睡前,傅湘衡忽然接了个电话要出去一趟,顾南风当时已经洗了澡,正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听到这话后问,“公司出事了?”
傅湘衡简单应了声,穿好衣服走到窗边吻了吻顾南风的额头,“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好吧,你叫乔善了吧,不要自己开车。”顾南风道。
“没事。”傅湘衡走出去了。ap.
此刻,顾南风并不知道这将会是她和傅湘衡的最后一面,傅湘衡也不知道,他将一去不返。
当晚傅湘衡没有回来,只发消息给顾南风说不要等了,今晚不回去。
次日,顾南风刚醒,就听到外头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