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写封信,霍庭森颓然倒在沙发上,心脏处巨大的疼痛让他甚至站不稳。
他久久地坐在沙发上,壁炉里的火苗影影绰绰地印在男人脸颊上。
信纸掉落在地毯上,霍庭森双手交握,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抵住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朝朝的一句哭声把霍庭森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
霍庭森连忙捡起地上的纸张,折起来夹进书里,随后走进儿童房。
朝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躺在婴儿床上哭得厉害。
霍庭森走过去低身把孩子抱进他怀里,从床边拿起一条蓝色的小手帕擦了擦朝朝脸颊上的眼泪。
“朝朝,不哭了,爸爸在呢。”霍庭森轻声哄着孩子,可朝朝依旧是哭。
不多时,桐姨拿着一只小奶瓶着急地走进儿童房,把奶瓶递给霍庭森,“三爷,小少爷大概是饿了。”
接过奶瓶,霍庭森把奶嘴递到孩子嘴边,朝朝立刻伸出两只小手捧着奶瓶,小嘴巴咬着奶嘴红着眼睛喝奶粉。
看来小朋友哭确实因为是饿了。
桐姨拧了拧眉,在心里叹了口气,三爷毕竟是第一次当父亲,即使再细心难免也会有疏漏。
如果今天有小夫人在,一切大概都会不不一样吧,桐姨在心里想。
朝朝不一会儿就把一小瓶奶粉喝光了,霍庭森把空奶瓶递给桐姨,桐姨下楼。
喝饱了,朝朝不哭了,攥着小拳头趴在霍庭森怀里,孩子长得很漂亮,是这个月份的小婴儿中难得有的漂亮。
霍庭森低头吻了吻孩子白嫩的额头,伸手握了握朝朝的小手腕,漆黑的眸底掠扫过一抹决然。
朝朝睡了后,霍庭森把孩子放在婴儿床上,拉起白色碎花小被子给朝朝盖上。
离开儿童房,霍庭森来到楼下,桐姨担忧地问:“三爷,需要我帮您准备点夜宵吗?”
“不必。”霍庭森道,抬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口,淡淡说:“我出去一趟,你照顾好朝朝。”
桐姨点头:“好的,三爷。”
不多时,霍庭森撑着一把黑伞离开月湖晚景。
雪昼纷纷,天阴日曛。
翌日,蒋盛和霍北一大早就来到月湖晚景。
“桐姨,三爷和小少爷还没起床吗?”在客厅没见着人影,蒋盛疑惑地问。
桐姨闻言,额角一跳,皱了皱眉,“三爷一整晚都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