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昕听到她的话，有瞬间的错愕，明白过来之后吓得脸色苍白。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韩颂轻轻一笑，“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痛快死去。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活着也没意思，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你乖乖在监狱待上二十年，不，或许是三十年，等你出狱的时候已经四五十岁了。

没有一技之长，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钱，一个人孤苦无依，处处受人白眼，可这样的日子，你还要忍受三四十年，那才叫做折磨。”

杨嘉昕试着想象她所说的生活，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得个干净。

她就是忍受不了那种贫困的生活，才会自己动手对付韩颂，想拉上她一块儿死，也算自己也赚到了。

可现在，那股冲动劲一过，她就已经后悔了。

尤其想到往后的日子，还要遭受韩颂无穷无尽的折磨，她更是后悔。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以这么对你。”韩颂站起身来，“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由吧。”

说完这一句话，她转身离开审讯室。

杨嘉昕在她的身后叫得撕心裂肺，“韩颂，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快回来……”

韩颂勾唇冷笑，她对付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能不能承担后果。

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还想要后悔，太晚了。

她从审讯室出来，看见韩呈让和霍廷越站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衣服架子，宽肩窄腰，身上穿着熨帖的西装，恍如走T台的男模。

如果在平时，看见他们，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冲上去。

可这会儿，见到霍廷越看自己的目光那么冷淡，她忽然有点胆怯了。

韩呈让注意到韩颂的小表情，本来听到霍廷越说那些话的怒火，这会儿怎么都气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如果责怪她，会发生什么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强烈，但潜意识一直有个声音跟他说，千万不能跟韩颂意气用事，否则他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