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到了tA承诺的日子。
熵和塞纳维一步步往母树的神殿上走去,小白飞在一旁跟着。
熵注意到塞纳维的腰侧挂着一个小布袋,那个布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似乎还蛮有份量,伴随着他的步伐还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
但她此刻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咳……咳咳咳!”
塞纳维不时咳嗽两声,还经常咽下口中的血。
他的左手一直紧紧抓住胸口,似乎心脏在承受很大的负担。
小白听着他一路都在咳,忍不住说:“哎,小子。你这越咳越严重啊,不会要死了吧?”
塞纳维瞪了它一眼:“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熵:“……其实你没必要陪我过去的,我已经认得路该怎么走了。”
塞纳维摇摇头:“不只是……”
“呦~看看这是谁啊!”
一个窈窕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两人面前,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女人厌恶的目光扫过来:“一只肥鸟,一个该死的病秧子,还有一个……”
她盯着熵,冷笑:“……胆大包天的小姑娘。你前些天闹出的动静可真够大的。”
塞纳维皱着眉:“雪,你最好不要挡着我们的路。”
女人哂笑,右手有冰霜冻结:“怎么?我不但挡了,我还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更低了,仅仅是一瞬间就降低到了零下。
“嘿——你这个死女人,敢挡本大爷的路!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小白一边叫嚣,一边扑棱着翅膀飞过来。
现在它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不少,自然心中不怵域主了。
“嘎——!”
“等等小白!”
塞纳维连忙阻止住小白。
在万种母树上动手,很可能会招致tA的不满与惩罚。
他看向女人。
“雪,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不满,是大人在召见熵,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承担不起!”
雪手下动作一停,瞪着他:“呵,那我教训不了她,还不能教训你吗!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熵立刻挡在塞纳维身前,语气冷硬:“那我告诉你,这个人现在我罩了!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也绝不会饶了你!”
“你……!”
气氛僵持不下。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颓废的声音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是海森。
男人的目光平静地扫了眼众人,最后看向雪:“不是我说,雪。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万种母树,你要是伤到根系了,跟大人也是无法交代的。”
“……”
女人恨恨地瞪了塞纳维一眼,又突然冷笑了一声:“哼!也是,我跟一个要死的病秧子计较什么呢?”
说罢,她甩头就走。
海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也转身离开。
熵:“他们……”
“不用担心太多,在这里没有人敢冒着被tA惩戒的风险大动干戈。”
塞纳维对此似乎并没什么意外,带着熵继续往神殿走去。
熵:“话说,维尔特也是域主吧?他不来吗?”
塞纳维看了她一眼:“他其实应该已经到了,估摸着你之前给他的印象太深,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躲着你。”
熵耸耸肩。
小白得意道:“嘿嘿~我就知道那家伙怕了!”
两人一鸟进到神殿,沿着走廊向主殿走去,脚步声回荡。
熵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塞纳维,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安塔尔似乎是站在与你背道而驰的一方——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哪怕最后可能……”
……可能面对的敌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