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云淮回来后,直奔云司礼的院子。
因为帝天麟夜袭,导致院子毁为一旦,云司礼只能暂时搬进了给客人的院子。
这会儿,云司礼还没休息,而是跟云伯站在院中,十分惆怅地看着夜空。
“云伯,那东西在我身上的消息,一定是走漏了。今晚上偷袭的黑衣人,十有八九是冲着它来的。”
云伯也一脸的担忧:“你前往佛宗,又在那里呆了三个月,很难有人不怀疑。”
“但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自小就跟着了,我以为不会有叛徒的。”云司礼说到这,神情有些低落。
“刚离开佛宗就被追杀,说明消息早在你离开佛宗前就已经传出来。而且,从今夜云司铭的反应来看,他好像也知道点什么。花钱买凶的人,很有可能他也在其中。”
云司礼低下头,神情复杂:“我本以为,他就算再怎样,也不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父亲和母亲对他从未怠慢,我有的,他都有,甚至我没有的,他也有。”
“为何呢?”
云司礼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同自己那么要好的兄长,忽然间就变了。
云伯也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云司礼。
他不明白云司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云伯身为云家的老人,多少还是能看出点什么。
云司铭的父亲是突发恶疾而亡,母亲承受不住悲伤也跟着殉情,这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件充满悲情的事情。
但鲜少有人知道,云司铭的父亲并非死于恶疾,而是他试图谋害自己的父亲云忠林,被自身灵力反噬而亡。
这件事,只有那晚事发时在场的几人知道,而云伯就是其中一人。
云忠林痛心自己的儿子为了家主之位想要谋害他,更担心那时候还小的云司铭会因此遭到外人唾弃。
所以,只能宣称他的父亲是突发恶疾而死。
而云司铭的母亲,自然是知道丈夫做了什么的。
云忠林本来念在她还要照顾年幼的云司铭,并未将此事迁怒于她,反而要求她能安稳照顾好孩子,照样以云家大少奶奶的身份留下她。
可谁也没想到,云司铭第二日脸色苍白的大喊来人,等人们赶去的时候,她已经自杀在房中。
云伯还记得,那日他看着云司铭,发现每当他看向云淮的时候,眼底都会露出一丝仇恨。
只是后来云司铭被接到云淮那里后也十分正常地学习和生活,云伯便没将那事放在心上。
可如今云司礼被追杀一事,不得不让云伯怀疑,当初云司铭的母亲自杀前,是不是跟孩子说了什么。
“哎……”云伯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云司礼的问题,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无须为这些烦恼,所有真相,自有澄清的一天。”
话音刚落,云伯就听到了云淮来到院外的脚步声。
他疑惑地转身看去,就见云淮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家主。”云伯喊了声。
云淮点点头,然后看向云司礼:“司礼,父亲有话要问你。”
“父亲请说。”
云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为父,你从佛宗带回来的东西,是不是世钟?”
云淮话音刚落,云司礼和云伯两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凝住。
见此,云淮心里了然,不用他回答就知道答案了。
“难怪你刚从佛宗出来就被人追杀,原来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云司礼稍稍回了神,疑惑地问道:“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此事说来话长,但为父接下来要说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鲜少听到父亲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云司礼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