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寂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

好在这个地方他已经生活了万年，用灵韵的气息引来了无数的蛇鳗，经过漫长的驯服后，蛇鳗现在已经成了苍寂最忠实的部下。

蛇鳗身上有黏液，黏液在水中会散发一种独特的气味，掩盖住其他的气息。

苍寂带着沐婉清前去秘境的时候，蛇鳗已经把她留在这里的气息消除得一干二净。

这会儿鲛人长老想要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是不可能的。

像是不信邪一般，鲛人长老看了眼围在四周的蛇鳗，有些微恼的用灵力将它们驱赶开。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鲛人长老寻找无果，摆动鱼尾漂浮起与苍寂平视。

苍寂的双眸透着一股冰寒，瞳孔倒映着鲛人长老的身影，声音凉薄道：“真要来了人，你觉得吾是会直接杀了，还是留着等你来？”

这万年来，鲛人长老不止一次派人前来要挟苍寂说出秘境所在。但无一例外的是，每次派来的人只有一个活着回去转告苍寂的话。

闻言，鲛人长老也有些迟疑。

首先他并不确定闯入此地的人是谁，无法断定苍寂的话到底真假几分。

除了沐婉清，其他任何一个鲛人族来到此地，都不会再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在他囚禁苍寂的这万年里，他已经恨透了鲛人族。

“苍寂，已经万年了，你还不愿说出秘境所在吗？只要肯告诉我，你就不用再忍受这里的黑暗和孤寂，我会跟你重新签下共生契约，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苍寂冷笑，看向鲛人长老的眼神盛满了嘲讽：“吾已习惯了这里，觉得挺好的。”

“你！”鲛人长老没想到已经囚禁了苍寂这么久，他还是不愿说出来，咬牙继续道：“难道你就不怕我耗尽耐心，直接杀了你？”

“来啊，你觉得吾会怕？”苍寂满不在乎的说着，语气充满轻蔑道：“吾一死，秘境便会随之消失。”

鲛人长老气得浑身发抖，看向苍寂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捅穿。

可又不能真的杀了他，否则自己当初偷听到的一切，以及自己谋划了万年的一切都白费了。

“好好好，既然你乐意在这个地方，那我便成全你。”鲛人长老恶狠狠的说着，临走时还剜了一眼苍寂道：“会有你求着告诉我的一天！”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即便是死，你也休想从吾这里得到任何关于秘境的消息。”

在苍寂这里受了冷待，鲛人长老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只留下了两个侍卫继续盯梢，以防苍寂私自藏着闯进来的人。

谁知，鲛人长老前脚刚走，后脚苍寂就直接下令让蛇鳗将那两个鲛人啃噬殆尽。

只片刻，他们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苍寂冷眼看着蛇鳗将那些白骨推到了一旁的缝隙里，那里面已经堆满了不少的骸骨，都是之前被派来打探消息的。

处理了他们后，苍寂确认鲛人长老真的离开，这才返回秘境去找沐婉清。

与此同时，鲛人族禁地内。

叶之宁从墨尘胤那里得知了坑底那只断臂的来路后，二话不说直接把断臂打包进了方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