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最近日子很难过。
他两次带人抄家毫无所获,被一撸到底,厂子里、大院里都臭了名声。
娄半城经营轧钢厂多年,很多老工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背地里对逼走老东家的许大茂深恶痛绝;许大茂带人抄家,害得保卫科几名干事跟着吃了瓜落,保卫科众人对他也是恨的牙根痒痒;许大茂所在的设备安全科,许大茂当副科长时有些装牛B装过了,上下没一个不讨厌他的。
还有一件,一食堂的主厨是刁大河的师父,三食堂、四食堂的主厨是刁大河的徒弟,所有食堂都归刁大河分管。许大茂在食堂花同样的钱,只能喝点菜汤。以前傻柱只是给他抖勺,好歹还能剩点菜,现在他在食堂打菜只能喝点儿菜汤。许大茂找食堂主任杨进财诉苦,被杨进财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给怼了出来。
在厂里处处受气也就罢了,回到家一样不好过。大院里没一个给他好脸色,一个星期他家的玻璃就被砸了三次。他严重怀疑是棒梗那个坏小子干的,可是两口子上班,也没看见,根本找不到证据。
还有就是张铁男,天天顶着个方块脑袋跟他硬顶,让他憋屈得不行。
“张铁男,你这又是闹哪样?”晚上回家,许大茂见张铁男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卫生也不打扫有些气。
“闹哪样,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儿,把邻居全都得罪了,现在我进出大院儿都不敢抬头,一抬头就有人朝我喷唾沫星子。”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这事儿他的确理亏,自己查抄刁家惹了众怒,牵连了张铁男天天挨喷。于是他声音放轻柔,劝慰道:“咱俩都是正式工人,也不指着这些狗屁邻居过活,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爱说啥说啥!”
张铁男是属驴的,被许大茂几句虎捋顺了脾气,起身给许大茂做了饭。
“大茂,我看刁大河这人也不咋记仇,今天我下班他碰到我还冲我笑着,你要给他送礼和他和解了算了吧!”
许大茂心说:“我给他送的礼还不够多么?整整十根金条,还有那么多的金银首饰,最重要的还有自己辛苦攒下的一千块钱。”
虽然不知道刁大河怎么操作的,但许大茂已经猜到了东西是被刁大河给觅起来了。这个不难猜,事后他曾经回想了一遍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让人把两个箱子从刁大河房子里搬出来,他既不惊讶也不慌张,许大茂已经找到了答案。
“特么的,难怪刁大河不找我的后账呢,原来那次的东西让他吃饱了,他已经不屑于找我的后账了。”
看许大茂一直在那里沉思,张铁男有些着急了,推了许大茂胳膊一下问道:“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许大茂点头说道:“听见了,我想点儿别的事儿,那个媳妇儿,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提意见了!”
……
刁大河抚摸着娄晓娥肚子,那里有个小孩动来动去。
娄晓娥蜷缩在刁大河的怀里,闭着眼睛啃着苹果,“大河,你说到时候咱儿子到时候是像你还是像我?”
“老人说,男孩像妈妈多一点的,女孩一般长的像爸爸。”刁大河把娄晓娥吃剩的苹果核接到手里,使劲儿一抛,扔到了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