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点?一百万,不多要了?”曾忆乡问,“我以为你起码要两百万。”
徐芝芝的老爸一愣,这是啥子意思,还问老子想不想多要?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少了,有点后悔。但是他眼珠子一转,要不得,做人不能太贪,要知足,不然倒大霉。“就一百万,不多要一个子,马上给。”他下了最后的决心。
“给钱?没问题,我先给一部分。来,这是十万块。”曾忆乡很痛快地把身旁的一个塑料口袋包裹的一沓钱放在桌上。“我会在24小时内补足余下的九十万。请你放心。”
家长顺手接过钱,递给旁边的朋友,示意他清点一下,说,“24小时内没有给钱,你是知道后果的。”
见家长满不在乎地接过钱,曾忆乡又说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家长。”曾忆乡没打算结束谈话。
徐芝芝的老爸有点糊涂,“钱都给了,还有啥子问题,刚才不是都搞清楚了吗?”
“昨天,徐芝芝的妈妈劝过你吧,你应该接受她的劝告,而不是一意孤行。”曾忆乡的目光变得冷峻起来。
“劝了,我没听,怎么了?”家长很奇怪,觉得曾忆乡多此一举。
“你该听,大家都后退一步,用不着把脸撕破嘛。”曾忆乡顿了顿,继续说,“哦,对了,那张纸上的字是徐芝芝自己写的吧?”
“当然是我女儿亲自写的,刚才你们校长不是已经看了吗?啰里吧嗦的。” 家长很不耐烦。
“那好,既然家长一再确认这张纸上的字是徐芝芝所写的,我斗胆问一句,家长,这张纸上应该要留有徐芝芝的指纹吧?”
徐芝芝的老爸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突然蹦出一句,“我女儿是戴着手套写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像看国宝熊猫儿一样地看着徐芝芝的老爸,似乎在问他,“嚷什么嚷,你这么大声,好像让别人知道是你让女儿这么干的?”
“我是说,女儿有可能是戴着手套写的。咋个,不可以吗?”家长赶紧改口。
“哦,还真有可能哈。”曾忆乡自嘲地说,“也许徐芝芝本人就是想让我们去猜一猜,在这样的季节,为什么她要戴着手套去写这样一纸绝笔。”说完,他朝着家长看了一眼。
“家长,你知不知道,中学部是安装了监控的,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曾忆乡想给对面这个无赖最后一次改过的机会。
“知道,那又怎样,?这纸上的字不会是假的吧?”徐芝芝的老爸毫不理会曾忆乡的提醒,满脑子想的全是钱,钱,钱。你都给了老子十万块了,认输了,还特么啰嗦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