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先是明白了好友询问荀彧的意义,这是让他不要有怨气,关羽与荀彧绝非是要包庇祢衡。
冷静下来后,马超也明白,自己身为郎官却殴打了当朝的侍御史,能被轻松揭过不提,便是眼前关羽与荀彧二公之功。
他再度道谢,这次是真的情真意切了。
马超又见两个羽林郎因为自己之故要被受罚,在道谢后又请求道:“关将军,无论有何处罚,超愿以己身代之!”
这是他曾见他父亲在军中用过的手段,而今不假思索地用了起来,自觉仗义而行,心中十分痛快。
王粲也摇头道:“孟起啊,而今看来,我三人之中,当属你不足之处最多啊!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孟起莫要忘了以达者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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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得之。”“正该如此!”
原本驾轻就熟的曲谱也忽有阻塞之感。
周瑜闻得周忠此言,双手抚在琴上,感受这琴弦震动的平息,一如他的烦恼,并回应道:“伯父见笑了。”
还是孙策看不下去,赶紧拉着他告辞离开。
这简直是他周氏的美玉啊,他的两个儿子给老父亲拖后腿的儿子与周瑜相比,简直与石头无异。
就算他这一代出不了一個三公了,但能培养出一个三公,也算是不负家族期盼了。
周忠倾心相教,自不会说什么虚言搪塞,回答道:“我在等,等安东将军的消息,荀慈明受陛下看重,若能得他举荐,公瑾便能少走几步弯路。且以你那两位从兄做下的蠢事,雒阳自上而下皆怀疑丹阳山越之乱与我周氏有关,荀慈明岂能不知?你不知当时京中物议,我今日能安然在此,全赖陛下仁德。”
马超一时哑然。
周忠点头。
“仲宣说的是,伯符说的亦是。我马超自视甚高,然今日遇事,方知我与二位相比,不过埳井之蛙耳。”
“说来听听。”
涉及到两位不听劝的从兄,周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是以为了避嫌,唯有荀将军来邀,而我周氏却不能毛遂自荐。”
对于王粲关羽则没有评价,他虽然是读春秋的,但经学之道非他所长。
“抚琴本就为了陶冶情操,以修身理性,反其天真。公瑾已得入门之道,静神虑便是之后的路了,公瑾不妨听一听鸟鸣。”周忠说罢,闭上了眼,听着在院墙上不愿离开的鸟儿鸣叫。
“丹阳山越之乱,虽被围剿,已经没有最初的声势,然至今仍未平息。伯父归乡多日,为何不出上一份力,谋求复出?”
“至于马超,若要从军,还需调教一二。”
就这样,周忠回乡之后,被专心教导起了周瑜,不仅在于经学,更多的是他历任地方郡国与朝中九卿的从政经验,这一点,是只做过县长的周尚所不能教给周瑜的。
“共勉!”三人异口同声。
关羽、荀彧、郭嘉、崔琰、陈容五人在一起,自然不会干坐着。
也只是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了,想了想,应道:“我曾与孙策有过一面之缘,也曾与孙文台并肩作战,策有父风,窃以为或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着王粲昂首挺胸走在前头:“我身为达者,但有所请,自是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