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袁氏在袁隗封侯之后彻底成了新政的支持者,甚至在知道三辅屯田缺乏基层官吏之后,主动派遣袁氏的年轻子侄前往三辅。
这时候显然是不适合为了将死之人的话打压袁氏的。
于是乎刘辩写了一张小纸条,以许攸口供中关于袁绍的部分询问袁隗。
正在养病的袁隗拖着病体向刘辩请罪,言说他在前一天晚上得知了青州的叛乱,只是还没来得及在朝堂上提起,尚书台就来人通报此事了。
刘辩罚酒三杯,将此事揭过。
刘辩借着袁隗的手,罢免了一些反对整顿吏治的官员,由此所造成的震慑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官僚们拥有灵活的底线,如果刘辩再行党锢,必然会有一堆人辞官,但刘辩只是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选择性的罢官,还有名满天下的袁隗为之背书。
最关键的是,只是罢官而已,甚至都没有人催促被罢之人立刻回乡,被罢的还多是和袁氏联系紧密之人。
甚至有不少因为补缺得以高升的官员在私下里赞赏袁隗大义灭门生故吏的高贵品德。
但那些被罢免之人感受就截然相反了,执金吾与雒阳县联合逮捕了一些到袁隗侯府前谩骂的人,之后就没什么动作了。
既然不能找上门,那在自家总行了吧!于是乎这些人逐渐开始以御史中丞韩馥为首,选择在家中论经,顺便咒骂袁氏。
随着校事部的发展,刘辩也逐渐能看到这些内容,作为闲暇时的乐子倒也不错。
三辅屯田作为当下刘辩政策唯二的重心之一,大约是因为朝廷的官吏开始在乡里的百姓心中有了除收取赋税之外的存在感,愿意前往三辅屯田的百姓比预计地要高出许多。
安置倒是没问题,但三辅需要重新开垦更多的耕地。
这也就意味着在未来一年内,三辅之地今年五月份的屯田产出还不够,还需要朝廷的持续投入。
而今国库的岁收比前几年好上不少,却也还是要省着用,距离桓帝巅峰时的六十亿钱还有十多亿的差距。
也因此,除非荆扬二州的屯田能做到自给自足,否则还需要稍作推迟。
而刘辩这两年治理的效果也逐渐显现。
雒阳一石粟米的价格已经降低到了一百五十钱左右,虽然还达不到朝廷规定的一百钱标准,但相比于前几年的二百钱足以称得上是长足的进步了。实际上,自和帝以来,粮食的价格几乎就再也没有低于一百钱过。
而粮食价格的降低对于缺少田亩的百姓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在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中,他们还有布帛作为另一项家庭收入,而布与帛的价格是相对稳定的。
自觉做出了一番明显成绩的刘辩很是高兴,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因此稍有放松。
不知不觉间他在皇宫逛到了原本他居住的中宫的宫殿,自他搬到云台殿后便很少过来了。
出殿后刘辩忽然见到了一道身影:“阿兄,阿嫂今日亲自下厨,阿兄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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