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八爷有意扯开话题,霍三娘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另外一位,眼神看着眼前女子都快要拉丝了。
酸死她得了,她见二月红又忙着给江南念剥瓜子。
齐八爷想抓一把,却被二月红拿走了碟子。
“这是我给月剥的,八爷想吃便自己动手。”
顺手把盛放瓜子的碟子推到他面前,齐八爷小声嘟囔着。
“二爷,可真有异性没有人性。你说是不是,三娘?”
“这不是明显的事儿吗!还用问我,新来的那人给你们下了帖子没有,我可不打算去。你们呢?什么打算?”
“别问我,我家里还轮不到我当家。”二月红手上不停慢悠悠道。“不过,我父亲会出席今晚官方的迎新会。”
有些话点到即止,剩下二人也不是傻子。
一向与人为善的齐八爷乐呵呵,“我算了一卦,这人惹不起呀。我随大流呗,反正我就是个破算命的。”
“你怎么和妹妹说的一样,说此人野心勃勃。”
“哦?月,见过此人?”
二月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露探寻。
“不可说不可说,风雨欲来呀。”
江南念眼波流转,淡淡一笑也不怎么在意他的探究。
晚间回到红府,跟过来的陈皮犹豫了一下,到底开了口。
“姐姐,我给你唱个曲子吧。”
此前,他不愿意叫她姐姐,拜师后倒时时喊她姐姐。
他的小心思无非就是隔应二月红,路人皆知。
他见她还颇喜欢二月红唱戏,便练习了许久家乡小调想唱给她听。
一瞬间,江南念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看着面露忐忑的陈皮,她确定了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问题。
“我练习了许久,你到底要不要听?”陈皮阴沉着脸,便以为她不愿意听心里有些戾气翻涌。
“唱罢。”
声音嘶哑难听呜呜咽咽,仿佛伤心人哭丧,陈皮诡异的声音在小花园飘荡开来。
而江南念由于离的近,直面此等冲击,更是心神具震,仿若魂不附体。
一曲毕,罪魁祸首陈皮还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
她回了神,神色复杂的看了陈皮几眼,终于确定,怪不得二月红不愿意教他唱戏。
她真的纯粹也只个傻子,还对于陈皮的家乡小调有一些期待。
“…小橘子,以后你还是别唱了吧。太吓人了,不知道的以为红府有人大半夜哭丧呢。”
“你师傅唱戏要钱,你唱曲更胜一筹……要人命呀!”
“你瞧瞧,我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毕竟,她十八辈子也没听过这般诡异难听,狰狞的仿佛地狱传来的小调。
“以后你下地,可以唱来吓吓粽子。说不定有奇效呢!”
陈皮到底没法子再平心静气,内心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后,方才抬起眼皮盯着她。
“我就知道,你只喜欢听师傅的戏。”
“小橘子,你没这个天赋,听话,咱就不走这条路了吧,看来你祖师爷这口饭你是吃不上了。”
陈皮阴晴不定的瞅了她几眼,哼了一声就跑了。
面容秾丽,即便穿着朴素长袍似君子如竹的二月红款款行来。
看着女子一副受惊的样子,“怎么了?陈皮怎么一副生气的样子冲出院子?”
“红官,你听过陈皮唱小调吗?太可怕了,你快唱一曲给我压压惊。”
二月红刚端起茶,喝了一口,却听她的话语。
“咳、咳、咳……”一口茶呛到了喉咙里半天才平复下来。
“陈皮,他吃不了这口饭。罢了,都是为师的不是,我便为月唱一曲贵妃醉酒赔罪。”
二月红拿过她的折扇,就着月色在花下漫步回转。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一段花腔婉转的唱词,一篇死别生离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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