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沐辰陪着午后去送的书信,外界传言,赵大公子快死了,传言传了半年,赵大公子还活着。
靖亲王府,赵大公子的东跨院,守卫严密,走动的人不少,偶有走动的太监,太医,官员,将领,总之,皇上都没有赵大公子忙碌。
皇上病中也不见各大臣,朝中要事几乎压在赵大公子手中。
一如当年,所有权力在太子手中一样。
只不过当年,太子有赵大公子这个左膀右臂,而赵赵大公子现在却是孤舟独木,看似摇摇欲坠,坚持不久。
赵瑾砚咳嗽两声,执笔,淡淡吩咐:“跟徐大人说,只要为国为民,他举荐的是人才也是利国之事,但军费一事再借口拖延,我不介意把人都换了。”
“是。”传话的太监小心应声。
朝堂博弈就是这样,一事换一事,举荐之人自然是士族子弟,如此百姓要出头何其难,故而这次的春闱于赵瑾砚很重要。
为了防止作弊,出题临场时再公布。
杨沐辰来时,赵瑾砚还在伏案看折子。
赵瑾砚瞥眼,淡淡:“又有何事?”他这么问是杨沐辰前两日才来过。
杨沐辰拿出书信,道:“有人让我这个交给你。”
赵瑾砚不以为意,表情淡淡。
许生接过,瞥见“阿砚亲启”就知道是谁,天下没有几个人会叫阿砚,开口道:“是夫人的书信。”
赵瑾砚一顿,他没想到她还会来信,还以为不会再联系了。手中的折子也不看了,忙拿过书信,起身,椅子滑出响动,这一刻泄露的是他的情绪。
半年来,赵瑾砚麻木得的如木偶一般,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这会儿才有那么点人气儿,身边人看在眼里,杨沐辰惊讶赵瑾砚的态度。
赵瑾砚按耐住激动打开书信,她说她一时生气才写了糊涂休书不做数,她想拿回,信送走了,她想解释身边又没有人送信,着急又无法,叫他别生气,也叫他原谅她的冲动。之后是想他的温柔情话,尤其是那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唯愿君心似我心的话,甚得他心,问:“谁送的信?可是云香来取银子了?”
杨沐辰疑惑:“什么取银子,我不知道,信是陌生人送来,已经走了。”
赵瑾砚失望,又重新看了一遍书信,弯唇。
他苍白的面上似沐了春风,这更叫杨沐辰傻眼,他,赵瑾砚,还有这时候呢?
暗下决心,定要叫那唐姑娘在盛京站稳脚跟了,公子活的太累。问:“ 什么夫人?可否跟我说说?”
赵瑾砚语气也轻松了几分,道:“既无事,你回吧。”
杨沐辰的确无事,转身离开。没出东跨院,而是去找了周槐。
周槐带着人站岗呢,就被杨沐辰鬼鬼祟祟的拉到一边。
“你做什么?有话就说。”周槐不解道。
杨沐辰小声:“公子什么时候成亲的?瞒得挺牢啊,经过如何你跟我说说。”
周槐小声:“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帮着传信才知道的。”
“公子收到夫人的信了?”
“这还用说,他都笑了。”
周槐不稀奇,他家公子更稀奇的事都做过,所以,他们这些跟着公子的人,才更心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