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赵东升便带领自己带来的人手,开始清查荣国县的田地。
不过荣国县的田地也没什么好清查的,因为基本上全县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荣王府的田,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本地一些官绅的田地。
至于老百姓,不好意思,荣国县如今已经没有老百姓了,这三十来万的百姓,如今已经全部成了荣国县的佃户。
所以一直以来荣国县的税收收不上来也就可以理解了,这钱都进了荣王跟官绅的口袋,老百姓哪里还有钱缴税。
要么把田地便宜卖给荣王,远走他乡,求一条生路。要么就只能依附荣王,成为一个没人人身自由的佃户。
而且在这些调查中,赵东升也发现,荣国县的这一切,也都是在一个的到来之后,才变成这样。
郑倾城,这个人没来之前,虽然荣国县也已经被荣王祸害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老百姓忍一忍,倒也还活的下来,但是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荣国县的老百姓,就算是过上了生不如死,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且更让赵东升感到不寒而栗的是,自己在调查过程中遇到的那些老百姓。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一个个衣不遮体的老百姓,看似对官差充满了畏惧,但眼神下确实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种眼神让赵东升都开始恐惧,更让钦差团队恐惧的是,这些百姓好像已经团结起来了,他们好像蕴含着一场毁天灭地的怒火。
赵东升不敢再等下去,这里的事态再不处理,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赵东升写好了加急奏章,让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在不得已之下,去求见了荣王,毕竟这荣国县的大权还在人家手里。
没想到赵东升以钦差的身份,却足足被晾了半天,也没见到荣王。
赵东升从早上去了荣王府,直到晚上才见到了荣王,这个时候的赵东升已经饿的两眼发晕,心中充满了怒火了。
“哎呀呀,这该死的奴才。真是失礼了赵大人,本王这才知道,你来了王府,本王代诸位给你赔礼啦。”
随着一连串欢声笑语,荣王周围围着一群官吏走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喝的醉醺醺的。
其中有着荣国县的县令,县丞,还有驻地的一些将军。每个人都是醉醺醺,身上香风扑面,可见在赵东升饿的两眼昏花的时候,人家正在后面欢歌艳舞,吃喝玩乐呢。
“微臣不敢当,我这次来是有大事禀告,正好诸位大人都在,也省的在找了。”
“是什么大事啊? 找大人先跟我们入宴吧,咱们边吃边说。”
“是啊,赵大人,饿了一天了,先吃完再说吧,哈哈哈。”
“下官冯保昆,现任荣安县令,赵大人,先入席吧。”
“是啊,东升,有啥话吃完再说。”
一群人劝着,还有赵东升曾经的那位同窗,如今也是一脸的酒气,脸上的胭脂都还没擦干净。
赵东升心下焦急,却也没办法一下子把这荣国县的所有官吏都得罪了,况且这其中还有附近驻地的几位将军。如今的事情,还要人家鼎力配合。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东升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一群人进了宴会,进来之后也是发现这里的场景糜烂到让人无语。
大殿内歪七扭八的倒着一大堆的侍女,而且都是衣冠不整,酒肉味与那种成人都懂的味道弥散在大殿之中。
而大殿之上主位上居然还坐着人。
“赵倾城,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坐主位。”
赵东升本来就一肚子的气,看到这副场景更是压制不住。
“啊~”
赵东升指着郑倾城正要怒骂,却不禁腿上一疼。转头望去却是赵河渠与一个驻地的将军,从后面砍伤了自己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