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王妃对于酒还是非常了解的。
而空气中散发的味道,明显比正常饮用的酒水更加刺鼻。
方王妃迅速识别出空气中弥漫的并非寻常酒香,而是更为浓烈、纯粹的烈酒。
在这个时代,白酒尚未通过蒸馏技术问世,市面上的酒水多为米酒,度数不高,纯由粮食酿造。
而此刻所闻之“酒味”,显然非同凡响,即便是喷洒于空中,其浓烈程度也足以令人侧目。
方王妃不禁猜测:“难道又是清清阿姐弄出来的稀罕玩意?”
四皇子虽未如王妃般对洛清清崇拜至极,但他对洛清清才华与智慧却是极为推崇。
洛清清仿佛无所不通,无所不能,其影响力之大,连自家那位性格暴躁、刚愎自用的侄儿也未能幸免。
这女人,真乃奇女子也!
四皇子从小就生活在秦泽煜的阴影之下,对这个侄儿非常了解。
他这个侄儿虽擅长朝政权谋,深谙人心,于行军打仗亦是游刃有余,然而,在酿酒、制糖、王府改造乃至大桥建设等琐事上,秦泽煜却一无所知。
但凡有新奇的点子或成果问世,四皇子无需多问,便知道定是洛清清的杰作。
“言之有理!我们不妨前往大帐,亲自向我那乖侄儿求证一番。”
四皇子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好奇。
方王妃心中亦是蠢蠢欲动,两人携手步入大帐,一探究竟。
郡王府的士兵染上疫病,而与之并肩作战、共享伙食的四皇子府亲卫亦难逃厄运。
尽管四皇子府亲卫人数较少,染病者亦不多,但方王妃丝毫不敢懈怠。
她深知洛清清之才,亦知秦泽煜筹备周全、经验丰富,故而决意紧随郡王府步伐。
“乖侄儿!”四皇子一马当先冲入秦泽煜大帐。
“你的人在帐外喷洒何物?香气似酒,却又更为浓烈。”
他打趣道,“莫非我那能干的侄儿媳妇,又鼓捣出了什么新玩意儿?”
言罢,他嬉皮笑脸地补充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四皇子自知才智有限,却以厚脸皮做伪装,昔日能为五皇子挡箭,今日亦能在秦泽煜面前装傻卖萌。
秦泽煜虽心中暗道“这蠢叔叔真烦人”,但终究视其为亲人,解释道:“此乃酒精,清清备了二十坛,我留了十五坛,给你五坛。
切记,此物不可饮用,会出人命。
但若有士兵受伤流血,喷洒于伤口可消炎。
至于染病者,需集中隔离,并在其周围多洒酒精。”
秦泽煜虽面露嫌弃,但交代事宜时却异常细致。
四皇子笑得合不拢嘴,方王妃则听得极为认真。
“再者,若酒精用尽,熬制醋液亦可应急。病死士兵的遗体,务必焚烧处理,严禁他人接触!”
秦泽煜见方王妃行事稳妥,又添了几分嘱咐。
才说完,秦泽煜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额头似乎又泛起了热意,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的不适与不断增长的怒火。
心中那份不耐,如同被烈火炙烤的干柴,一触即发。
他瞥向眼前那位似乎总在不经意间触怒他的“蠢叔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恨不得立刻将他驱逐出自己的视线。
就在这情绪即将爆发的微妙时刻,门外传来了亲卫那熟悉而及时的通报声:“郡王,紧急消息,飞鸽传书已至,共计两份!”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瞬间吹散了他心头的燥意。
秦泽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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