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原以为的“伺候”是伺候小郡王,而非如今这般如同丫鬟、仆妇般的劳作。
“军官学院的先生?战地医馆的大夫?”这些听起来似乎地位崇高,但实质上,不还是服侍人的差事吗?
更有甚者,她们可能还会沦为军营中的玩物,失去所有的尊严。
想到这些,众美人儿的心如同坠入了深渊。
她们曾怀揣着远大的志向,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岭南,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比曾经的自己还要卑贱、凄惨。
此刻的她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凄凉,仿佛被霜打的茄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洛清清见状,不禁有些疑惑:“你们这是怎么了?快些说说自己擅长什么吧。”
她自己事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与这些美人儿纠缠。
于是,她招来蒋锦玉,吩咐道:“锦玉,你来负责安顿她们。记住,要人尽其用。”
蒋锦玉应声而出,习惯性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
这是她跟随洛清清一年来的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既方便记忆,也作为日后的凭证。
然而,就在蒋锦玉出现的那一刻,一位美人儿却惊讶地喊道:“蒋氏锦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六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中,最初那位挺身而出的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罗佩文?是你吗?”蒋锦玉的目光也随之投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激动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对,正是我!罗佩文!蒋锦玉,我本以为此生再也无缘与你相见,没想到在这遥远的岭南,我们竟能重逢。”
罗佩文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她做梦都没想到,在这远离京城三四千里之遥的岭南,竟然能遇见儿时的挚友。
罗、蒋两家,曾同为京中显赫的官宦之家,互为邻里,情谊深厚。
然而,四五年前,皇帝统一南北之际,世事变迁,罗、蒋两家也未能幸免。
蒋家因蒋龙贪污被抄家流放,而罗家则因文臣党争,被朝廷用作震慑他人的牺牲品。
两家相继衰败,子女们也各自飘零。
蒋锦玉随家人来到岭南,沦为卑贱的军户;而罗佩文则被送入宫中,成为了一名宫奴。
在这天涯沦落之际,两人重逢,幼时的情谊更显得弥足珍贵。
罗佩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蒋锦玉,问道:“锦玉,你现在是在为郡王妃效力吗?”
她心中忐忑,担心洛清清所说的“女先生、女大夫”只是表面上的尊称,实际上却是被男人随意欺辱的玩物。
蒋锦玉看出了她的担忧,微笑着说道:“是的,王妃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们一家穷困潦倒,险些被一名校尉欺辱致死。
是郡王救了我们一家,还给了我们差事。
我现在是娘娘身边的女官,负责处理娘娘的日常琐事。”
她顿了顿,又看向罗佩文和那几个惶恐不安的美人儿,继续说道:“倒是你,佩文,还有你们几位姐妹,今后有何打算?”
在想到清清之前的指示后,蒋锦玉恍然大悟,她嘴角微扬,轻声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便是京城精挑细选而来的美人。”
她转向罗佩文,眼中闪烁着好奇,“佩文,你的这些同伴,是否也如你一般,出身于那些被贬的官宦之家?曾经的贵族千金,如今却……”
罗佩文与蒋锦玉虽多年未见,但儿时的情谊让她们之间仍存默契。
罗佩玉立刻领会了蒋锦玉的言外之意,她急忙点头回应:“是的,其中三位确实是犯官之女,而另外三位则是宫女出身。”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这三位宫女也都识文断字。”
郑玉容在一旁听着,心中明了。
皇帝和昭仪选拔的不仅仅是侍妾,更是需要能够传递情报、探查消息的细作。
若是不识字,又怎能胜任这样的任务呢?
她满意地点点头,笑容满面地说:“这真是太好了!郡王妃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罗佩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玉容的脸色,试探着问道:“那……我们真的有机会去做女先生、女大夫吗?”
郑玉容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你们并不是第一批,王妃已经招揽了许多流人和犯官之后。
我姐姐蒋锦鑫,便是王府军官学院的先生。
佩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有着相同的经历,我想告诉你,只要你好好地听王妃的话,好好当差,王妃定不会亏待你。
将来,定能有个锦绣前程。”
蒋锦玉也满怀信心地补充道:“小郡王现在掌控着南疆,将来未必不能重返京城。
一旦郡王登基,王妃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我们这些效忠王妃的女官、女使,也定能随之飞黄腾达。”
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她的话安抚了罗佩玉,也感染了她,“好!玉容,我听你的!”
其实,就算不听又如何?
她们已经到了南疆,还能逃走不成?
既然无法拒绝,还不如好好接受,并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
罗佩文冲着其他几个美人儿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洛清清可信!
“锦玉,你是知道我的,我阿翁、阿爹都是文臣,阿翁还曾经做过太子少师。”所以,罗佩文是可以做先生的人。
“我!我外祖家是郎中,我熟读伤寒论!”
“还有我……”
还别说,这六位美人儿都各有所长。
建桥的工地上,洛清清听完蒋锦玉的回禀,满意地点点头,“都是人才!而且都是聪明人!”六个宫中御赐的美人儿,按照自己的特长、洛清清的需求,分别去了王府军官学院和王府军医医馆。
不过,她们虽然做出了选择,也愿意相信洛清清。
她们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些臭男人,不会趁机欺负她们吧?
即便不是那种明晃晃的调戏、轻薄,只用那种轻浮、浪荡的眼神看着她们,也足够让她们难堪、羞恼的。
罗佩文是书香世家,所以选择当了女先生。
入职的第二天,学院就给她安排了课。
临上课之前,罗佩文惴惴不安,甚至有些焦躁。
她找到同为女先生的蒋锦鑫取经,“蒋、蒋先生,给这些武官上课,可有什么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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