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单威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忍不住跺了一脚,叹道:“父亲,寻常人面对救命恩人,也不是我们这种态度啊。”
“第一次过后,我就该明白,这位秦公子并非寻常人。”他喃喃自语,心中对秦泽煜的敬佩和感激之情愈发深厚。
“秦公子等人已然离去,是我与余氏却是有意寻去,实乃我等无力抵挡那三波刺客的凌厉攻势。“
‘’三波人?究竟还有何方神圣?”单一雄疑惑地问道。
单威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他递过一封从刺客手中夺下却未及焚烧的密信。
单一雄接过信笺,上面绘制着一个图案,这图案单一雄熟悉至极,却是那刚刚离去的秦泽煜所不知晓的秘密。
单一雄长叹一声,望向儿子单威。“威儿,大虞的风云变幻莫测,边境两国更是虎视眈眈。我身为镇守边关的将领,自然需得万分谨慎。”
单威理解单一雄的担忧,他急忙为秦泽煜辩解道:“父亲,秦公子并无意卷入此事,是我利用他对小宝的喜爱,才设下计策让他与我们同行。若他真存恶意,直接绑了我们岂不更为便捷?”
“秦公子为人光明磊落,不屑于行此小人之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秦泽煜的赞赏。
单一雄听得此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用了什么计策?”
单一雄暗想,以儿子的才智,能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只怕早已被秦泽煜看穿了吧。
“父亲多虑了。”单威回答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过是试探他一番。”
单一雄揉了揉满是茧子的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大虞即将陷入内乱,边境的试探和小的交战也日渐增多,我总觉得不安宁。”
“你可曾听说过秦泽煜这个名字?”单一雄问道。
单威神色一紧,回答道:“不曾听闻,他必定是我们大虞的人,或许是某个没落的世家子弟吧?”
他长期驻守西北,对于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并不了解。
“我记得秦泽煜的相貌与先太子颇为相似。”单一雄沉思道。
单一雄虽未曾见过秦泽煜,但几年前回京述职时曾见过先太子一面,那一面深深地印在了单一雄的心中。
单一雄记得家中有一幅画像,是祖父留下的,画中人长得与当时的先太子和方才的秦泽煜极为相似。
单一雄吩咐手下前去探明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西北之地,究竟有何事能引得他们远道而来?
单一雄说罢,向一旁的副将投去一个眼神。
副将心领神会,随即转身离去。单威此刻心中满是惊愕,他回想起秦泽煜身上那股难以忽视的高贵气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他将自己所观察到的细节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单一雄。
单一雄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记得,当年的先皇后,曾是他父亲口中的传奇人物,只是他自己却未曾有幸得见。
“只要他们不涉及他国之事,我们自不会怠慢这位恩人。”
单一雄心中最担忧的,便是秦泽煜与境外势力有所勾结。
在他心中,无论谁成为皇帝,手持圆珏之人必须忠诚于这片土地。
单一雄步入书房,轻轻推开密室的门,步入其中。
他对着密室中悬挂的画像恭敬地拜了拜,随后转动画像旁的花瓶。
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响起,画像后方的两块砖头缓缓移开,露出一块古朴的玉牌。
玉牌上花纹繁复,中间却有一块缺失。
“威儿,这块玉牌我交给你。日后若有手持圆珏之人前来,只要他不是国家的叛徒,无论他是否为皇帝,你都需全力支持他。”
单一雄郑重地将玉牌交给单威。
“是,父亲。我必铭记在心。”
单威接过玉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这块玉牌自你爷爷手中传下,我离世之时再传给你。”
单一雄继续说道,“将来,你再将它传给小宝。这是我们全家人对她的承诺。”
想到这些,单一雄轻轻抚摸着玉牌,然后将其放回盒子中,将密室恢复原状。
他再次看向画像,眼中充满敬意,随后才缓缓离开密室。
而此刻的秦泽煜,正悠闲地坐在客西北栈的院子里泡茶品茗。
天二站在一旁,忍不住嘟哝道:“主子,那个单大将军明显是……”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泽煜打断了天二的话,“他镇守西北,自然比常人更加谨慎。这才是他作为大将军应有的作风。”
秦泽煜的语气中并无丝毫不满,反而透着一股理解与欣赏。
“但是,你一到场,他们便以虚假的热情,敷衍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仿佛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天二道。
秦泽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敏锐地捕捉到单一雄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的圆珏上稍作停留。
这正是他想要的,只要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就足够了。
“你们暗中去打探一下玉髓山的消息。”秦泽煜低声吩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意,显然是想通过此事进一步吸引单一雄的注意。
地二立刻抱拳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
秦泽煜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端起一杯茶,那是雪顶含翠,茶香冷冽,仿佛能洗涤人心。
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洛清清的思念。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否又长高了些?
想起当初洛清清迈着小短腿,在人群中穿梭的模样,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世间的女子,又有谁能比得上他的清清呢?
就在这时,地二回来禀报,“主子,西凉似乎想学八百多年前的大秦,当年容家取得胜利后,改国号为秦,并统一了整片大陆。”
秦泽煜闻言冷笑一声,“可惜啊,东方老贼不是容修皇帝。”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难怪北凉和西凉都派人刺杀单威,原来是想染指大虞的土地。”
地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属下还探听到,西北的军队里抓了几个细作,最近西北的村落也遭到了袭击。那些西凉人向来残忍,将靠近他们的村落屠杀殆尽,还把逃跑的村民放火烧死了。”
秦泽煜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怒火,“那些细作是如何处理的?”
“单一雄大将军将细作带到军前,命人剥了他们的皮。”地二回答道。
秦泽煜点了点头,“单一雄的做法很好,对待敌人,绝不能手软。”
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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