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的房内,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潜入。
他轻嗅着空气,却未能捕捉到洛清清的气息,眉头不禁紧紧蹙起。
他看见洛清清早已回到房间,并未见她外出,但房间中并没有洛清清的身影。
黑袍人屏息凝神,将自己融入周围的暗影之中,左手轻搭在右手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感到右手一阵瘙痒,脓水竟从指间渗出。
黑袍人心中一惊,正欲查看,却听得门外传来天一的声音:“夫人。”
然而,屋内并无回应。
天一在屋外徘徊片刻,想起洛清清之前的嘱咐,若无人应答,便不要打扰。
于是,他召集了十几人暗中监视着这间屋子。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于天一等人的举动毫不在意。
他瞪大眼睛,等待着洛清清的归来,然而时间流逝,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黑袍人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他思索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轻手轻脚地放在洛清清枕边。
两只肉嘟嘟的虫子从竹筒口爬出,悄无声息地躲进枕头下。
黑袍人满意地点点头,将竹筒收回袖中,然后从窗户一跃而出。
夜空中,乌云遮住了月亮,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无人察觉。
就在黑袍人离去不久,洛清清从空间中现身。
刚从空间中出来,洛清清就察觉到房间中不对劲。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她心中一紧。
洛清清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里面装着药粉。
她闭上眼睛,用心感知着房间内的每一寸空间。
自从在空间中升级以来,洛清清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愈发敏锐。
她将瓷瓶轻轻放在枕头旁,不一会儿,那两只虫子便从枕头下爬了出来。
它们慢悠悠地爬到瓷瓶口,钻了进去。
就在此时,洛清清眼疾手快地将瓷瓶口封住。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两个笨家伙太过愚蠢,你们的主人已经遭到反噬了。”
对于这种恶心的东西,洛清清从不手软。
随着瓷瓶内的虫子逐渐化为一滩浑水,养它们的主人也将承受痛苦的反噬。
与此同时,黑袍人正穿梭在密林之中,突然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丫头的确棘手,看来得想个法子将她除去。”
黑袍人心中已有了决断,既然她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只能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几日洛清清忙得不可开交。
南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所有的土豆都被悉数收回。
木云不仅教会了秦家的下人们制作粉条,还传授给了军团炊事班这门技艺。
如今,这两个地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制作着粉条,一片繁忙景象。
长工们将收回来的土豆整齐地堆放在秦家的地库里,而木云则带领着家中的下人们开始了土豆粉条的制作。
陈雯秀听闻家中来了贵客,这位客人神秘莫测,从不出门,只在南边活动。
那辆华丽无比的马车,无疑彰显着客人身份的尊贵。
为了不给洛清清添麻烦,陆老夫人等人也没有留在宝顶镇,而是和陈雯秀一起回到了百家村。
陈雯秀有事要找洛清清商量,便派了小丫鬟去探看洛清清是否有空。
小丫鬟看见洛清清从秦府出来,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夫人,老夫人让奴婢来看看您有没有空?”
小丫鬟年纪虽小,却十分机灵。
洛清清刚要上马车,听到这话便停了下来。
“你跟母亲说一声,我马上过去。”
“是,夫人在佛堂里等您。”
“嗯。”洛清清点头应允,心中却有些疑惑,不知陈雯秀找她做什么。
国师和女皇在秦府,自然不能让外人随意打扰。
南国皇权不稳,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女皇在此。
洛清清虽不了解南国国运,但也知道南国历来尊崇国师,国师的地位无人能及。
不过,这个国师确实有些本事,一眼便看出她来自异世界。
女皇对雪顶含翠情有独钟,洛清清特意命人送了些给她。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泡着雪顶含翠,周围放着冰块,屋里凉爽宜人,窗外野花盛开,一片宁静祥和。
缕缕淡雅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幽深的山林之中,让人心生归隐之念。
女皇听闻秦家所种植的土豆亩产量惊人,高达数千斤,而水稻与棉花的产量亦颇为可观。
她不禁联想到南国农业之薄弱,百姓们大多依赖自然之馈赠,生活艰辛。
更有甚者,为求生计,不得不从事行商苦力,甚至走上打劫之路。
女皇的目光落在桌上果盘中的各式瓜果之上,这些在皇室中虽不罕见,但在寻常百姓家中却难得一见。
即便是官宦之家,亦难得如此丰盛。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思索着百姓生活的艰辛。
女皇转向国师,若有所思地问道:“国师大人,你如何看待南疆村民的生活状况?”
她回想起自己年幼时曾被前任国师预言有早夭之相、亡国之相,而先皇为了维护皇权,将她当作男儿抚养,将南国交付于她。
先皇曾言,若她登基尚有一线生机,否则南国将陷入动荡与混乱之中。
国师低垂眼眸,手中把玩着一副字帖,闻言抬头望向女皇,缓缓道:“南疆村民的生活相较于南国边境已算不错,日后他们的生活只会更好。”
女皇闻言,心中怅然若失,她期盼着南国百姓能过上安乐的生活。
她这一路走来,看见青云县城整洁有序,繁华热闹。
宝顶镇更是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洛清清。
国师拿着字帖走到女皇身边,定定地看着她,问道:“陛下钟爱孤舟老先生的字画,可知其身份?”
女皇闻言,不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既见过老先生,为何不邀他前来国都?”
国师嘴角噙着笑意,轻声道:“孤舟便是秦夫人的夫君秦泽煜。”
女皇闻言,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孤舟先生如此年轻?”女皇惊叹道,心中对这位年轻的才子充满了好奇与敬意。
她深知,南疆正是有了这些才华横溢的人才,才建设得如此繁华。
把南国交给他们,南国才有希望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国师大人面色一沉,缓缓逼近女皇,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莫名的醋意:“怎么,陛下对申孤舟产生了兴趣?”
女皇微微挑起眉梢,反问道:“朕乃一国之君,难道连认识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