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是我不对,我们家夫人刚刚赏了我一件新裙子,和姑娘您这件非常相似。”
小丫鬟一脸愧疚地说,“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去把裙子换下来?等我把您的裙子浆洗干净后,再给您送到府上去。”
蒋锦鑫觉得小丫鬟说得很有道理,跟着小丫鬟离开了花厅。
在路上,她的心中不禁开始琢磨起这个小丫鬟的用意。
小丫鬟满脸的好奇,“姑娘,您以前是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蒋锦鑫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不自觉地抬手去抚平额前的碎发,那里隐藏着一个乌青色的字迹,那是他们那一批流放犯人和其家属特有的标记——刺青。
蒋锦鑫的美貌不容忽视,肌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如画,尤其是她那种娇弱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悯。
在流放之前,当官差押着她去刺青时,那个小吏或许是被她的柔弱所打动,没有在她的脸颊或其他显眼的地方留下烙印,而是选择了额角这个相对隐蔽的位置。
这样,只要用头发遮住,几乎就看不出来了。因此,尽管蒋锦鑫被刺了青,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清丽娇弱的美丽。
然而,头发并不能完全遮挡住一切。
每当风吹过,或是她不经意间弄乱了发型,那个刺青就会露出来,她的“流人”身份也就随之暴露。
小丫鬟的话虽然委婉,没有直接称她为犯官之后,但她的言下之意却十分明显。
蒋锦鑫虽然感到尴尬,但心中却也有些许欣慰——她曾经也是官家小姐,不是卑贱的流人,更不是洛清清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嗯!”蒋锦鑫轻轻应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小丫鬟见她反应,立刻猜中了她的身份,接着便是一番恭维之词。
她称赞蒋锦鑫气质高雅、举止得体,丝毫不逊于知州府的小姐。
甚至还说,像蒋锦鑫这样品貌双全的人,在他们知州府都应该享有主子的待遇,而不是去做伺候人的丫鬟。
小丫鬟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赞美和吹捧,但实际上却充满了挑唆的意味。
蒋锦鑫一开始还沉浸在被夸赞的喜悦中,但很快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然而,小丫鬟的一句话却如晨钟暮鼓,让她恍然大悟,是啊!她与那些卖身的丫鬟截然不同,她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
即便她的父亲追随洛清清,他也只是作为管事,而非低人一等的奴仆。
那么,作为管事的女儿,她自然比那些奴婢高贵得多。
与蒋锦玉那个庶女相比,她更是天壤之别。蒋锦玉跟随她那商户之女的母亲,学习了算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技艺,因此被洛清清收为小丫鬟。
而她,是蒋家的嫡长女,身份尊贵。更重要的是,她容貌出众,多才多艺。
即便身为犯官之后,无法成为“好人家”的正妻,她也有能力成为宠妾。在蒋锦鑫的心目中,“好人”无疑是指秦泽煜。
不仅是因为他的容貌,更因为他的糖铺家业,足以让蒋锦鑫心动不已。
然而,她的父亲却只知道跟随洛清清经营糖铺,完全没有意识到可以利用秦泽煜为她谋求更好的未来。
她心中不满:“父亲自甘堕落,只想做个‘管事’!而我,却志在青云!”
蒋锦鑫抬起头,明亮的杏眼中充满了野心和迫切,仿佛看到了自己踏上青云路的希望。
看到蒋锦鑫这副模样,小丫鬟心中暗自得意:夫人的计策果然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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