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惊呼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拉着许仕林的衣袖央求道:“许掌柜,快救救夫人!”
许仕林看着重新陷入昏睡的林月瑶,伸出手去替她掖好被角,“她只是累了,睡着了,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上回商徵羽送来的天山雪莲还剩下一些,许仕林又带来了一株千年灵芝和上好的野山参,白如惜头一次见一碗汤药需要用到这么多珍稀的补药去熬制,当下便觉得大事不妙。可在她的追问下许仕林不愿多说一个字,她也只能作罢,心里又慌得很,便亲自熬了药给林月瑶送去。
她穿过回廊,远远地瞧见傅明鹤与许仕林正站在屋外说话,瞧着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便鬼使神差地走近了些躲到一边偷听他们说话。
“仕林兄看上去为何如此憔悴?”傅明鹤刚勤王而归,紫禁城中有玄清善后,他因心中惦记着林月瑶便请了旨先行回府,他刚刚入京都还不曾知晓商徵羽的遭遇,能问出这样的话倒也不觉得奇怪。
许仕林在遭遇变故之后消瘦了不少,脸色比昏睡中的林月瑶并未好多少,他绕过傅明鹤的关心,直接向他说明了林月瑶的情况,“林妹妹刚生产完就遭遇了此等变故,忧思过度再加上数日的劳累,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身子内里受损,就算今后好生养在府中,怕是也再难有孕了。”
假山后面的白如惜听到许仕林的话,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好在身旁的鸳鸯扶住了她,“老夫人!”
白如惜摆摆手,示意鸳鸯不要说话,可傅明鹤与许仕林皆是习武之人,这点动静兴许对于旁人来算不得什么,可他们二人轻易就能察觉到。
傅明鹤收敛声色,对白如惜藏身的假山那边喝道:“谁在那里?”
“是我。”眼见着藏不住,白如惜只能带着鸳鸯现身。
“母亲。”傅明鹤看清来人,眉头舒展了一些,“刚才仕林兄所言,母亲都听到了?”
白如惜轻轻点头,“都听到了。”
傅明鹤正色道:“母亲,瑶儿为孩儿,为整个将军府殚精竭虑,即使她往后不能再生育,孩儿也不会弃她而去,更不会纳妾再娶。”
白如惜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一来是看到了儿子的责任与担当,惊觉他的成长而震惊,二来是因为儿子对自己先入为主的猜忌,对他的不信任而震惊,“为娘何曾与你想的不是一处?”
鸳鸯在一旁听着都替白如惜感到不值得,她打开手中的食盒露出里面的药碗,“老夫人心疼夫人,夫人的汤药都是老夫人亲手熬的。”她说着,又抓起白如惜的手给傅明鹤看,“将军瞧瞧,老夫人的手烫伤了也不曾说过半句怨言,将军何苦这般度量老夫人。”
“够了,别说了!”白如惜将烫伤的手从鸳鸯手中抽走,“鹤儿,你只需要知道,娘从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便好了。”
白如惜明白,傅明鹤从小与她生长在傅府的内院之中,见惯了深院内宅的女人们的手段,能有这样的猜忌也不足为奇,因此并未责怪。
傅明鹤知道自己无端的猜忌有些伤了白如惜的心,当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母亲,孩儿知错了。”
“我这里有新制的药膏,对这些皮外伤十分管用,我晚些时候差人送来,每日涂抹便不会留疤,老夫人不必担心。”许仕林原本还有些担忧,见他们母子所言情真意切,便放下心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