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林月瑶低下头去,绘春与染冬一样,是家生奴才,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如今眼睁睁看着绘春被人面疫折磨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你先别急。”许仕林见林月瑶低头不语,便安慰道:“我先给绘春开几副药,虽说不能治愈,但好在能延缓病情的发展。”
染冬自告奋勇,“许掌柜,我随你一同回保安堂吧,顺便给绘春取药。”
林月瑶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阎府门外,彩霞从一小厮手中接过药包,埋怨道:“不是说还缺一味药么?”
那小厮赔笑道:“原是缺的,可我家掌柜听闻是通判夫人用的药,便差人去后山上采来了,这不,立马就给您送来了。”
“哼!”彩霞朝保安堂的方向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饶是彩霞骂得如何难听,那小厮也只是乐呵呵地赔笑,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回去转告你们掌柜的,下回可要提前备齐了。”
那小厮连连应下,“是是是!”
彩霞白了那小厮一眼,转身进了阎府。
僻静的街巷内,小厮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抬起手放在嘴边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一道青色的身影从树后面现身,那小厮瞧见了,一路上小跑过去,“姑娘,照你的吩咐,已经送过去了。”
“很好。”染冬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手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知道?”
那小厮瞧着染冬手中那袋鼓鼓囊囊的银子,两眼直冒精光,“不知姑娘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见。”
染冬点点头,将手里的银子扔给那小厮。
……
“你怎的去了那么久?药可带来了?”林月瑶问道。
“药带来了,已经吩咐厨房上灶熬上了。”
送去给柳依依的药里面做了手脚,染冬对此避而不谈,如若他日东窗事发,她也可一人担着,不会连累林月瑶。
并不是她心思歹毒,只是绘春才与柳依依发生口角,回来就染了病,很难不叫人怀疑。
染冬与绘春自小一起长大,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若绘春有个三长两短,柳依依那个始作俑者必须陪葬。
阎府内,彩霞刚伺候柳依依喝完安胎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作妖,嚷嚷着要吃燕窝。
“如今城里这光景,我上哪里给她找燕窝去?”张氏直拍大腿,“那燕窝几两银子一盏?府里又是什么光景?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败家,败家啊!”
“那林月瑶的生意越做越好,又听说在戍边献计助将军击退了匈奴大军,可谓是扶摇直上了哟!”柳依依每每作妖,张氏就会想起林月瑶的好,她指着阎良道:“你说你啊你,怎么就着了那个狐媚子的道儿,好好的媳妇不要,娶了个吃人的玩意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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