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略怔。

她蹲下来，和团团平视，“就这么送啊？”

“就这么送呢，妈咪答应来团团房间里看看，你做到了，团团很高兴。”

夜团团爬到床上，枕头边摆着两只小兔子玩偶，她纠结了一会儿，拿那只大的。

走回来塞进南娇娇怀里。

“这个送给妈咪。”

南娇娇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兔子放回原位，挑了另外那只小的。

“我回去还有一段路，怕路上丢了，我拿这个小的正好，放手上管着，丢不了。”

团团的心情都没来得及体会到失落，就被南娇娇两句话给捧得轻飘飘的。

她重重的“嗯”了一声，弯着眼睛笑。

双手乖巧的背在身后。

窗外大段霞光洒落进来，团团站在光影里，浑身朦胧了一层浅橘色的光晕，微仰着小脸儿，眉眼乖巧，发丝也软软的贴着脸儿，她就那么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以至于南娇娇多年以后再见到团团，脑海里第一个冲出这个画面。

她垂下眼，笑了笑，将面具戴上。

转身后才冲团团挥手，“乖点，听你爹地的话，妈咪走了。”

团团猝然睁开眼。

一眼不眨的看着南娇娇走出房间。

反手将门给带上，一直到视线隔绝，都没再回头看一眼。

团团憋在眼眶里的泪水突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豆子一般滴入地毯，洇湿的痕迹都没有便找不见了。

她用手背擦眼泪，扑床里滚了几圈，脸儿深深的埋进软被子里，等眼泪擦干并且再不会流出来的时候，她又坐起来，用座机呼叫平时带她的阿姨，请人家进来给她洗澡。

古堡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