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儿不复平时的高贵典雅,媚意双眼几乎要滴出水来。
“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心静如水的女子,没想到竟是祸国殃民之辈。”
朱祁钰淡淡说道。他已经品尝过上官嫣儿的味道。
“妾身已经二十二岁了,在宫中寂寞了整整十年,心怎么会静如湖水呢…”
上官嫣儿乖巧的为起身的朱祁钰更衣。一席龙袍披上,天子威仪隐现!
上官嫣儿痴迷的看着朱祁钰。
这就是大明的皇帝,普天之下最有权势,最有力量的男人
京城三十里外,驿站。
各路藩王得知朱祁钰终于要见他们,简直是喜极而泣。
他们来京城多久了?
水师出海,宁王叛乱,科举金榜…皇帝不开口,藩王又能如何?
宁王被反手镇压,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怀王、益王头颅被斩,挂在城墙上示众!
这让众多藩王,无不畏惧。
陛下不说可以离开,藩王也不能离开。皇帝不宣藩王入宫面圣,藩王也无法入宫面圣。
众多藩王挤在这里,从焦急变为呆若木鸡,又渐渐焦急起来。。
难不成,他们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陛下不见我们,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驿站附近?这可如何是好?
没成想,今日,陛“九三七”下终于召见了各路藩王。
虽然不是在宫中,反而是在游猎场中,但这也是一大步。
藩王能面圣了,就能面对面的交流,应该是好事!
但此刻。
很多心怀鬼胎的藩王,却是无比心惊。哪里有皇帝宣藩王去猎场面圣的道理?
此一事,本来事关重大,天子见朱家宗室,是要记入史书的。
去打猎顺便面圣,这岂非太儿戏了?也许,皇帝根本就不想见到各位藩王。
等到了猎场,等待他们的不是天子,而是万箭齐发!
猎场开扩,他们岂非猎物?
到时候,神机营火枪、五军营弓弩齐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想到这种可能,心里有鬼的藩王,皆都感到害怕,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此刻,皇帝下旨,一言令下,口含天宪,谁敢不从。
锦衣卫已来迎接,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哪怕一国都要被覆灭,何况这里的藩王,哪里敢抗旨。
“肃王,你看,今日我们是去,是不去?”代王心中恐慌。
肃王心中,也对猎场面圣一事,感到十分的捉摸不透,心中惶恐。
但此刻,必须一决,再行拖延,那就是抗旨不尊,那就是宁王的下场啊!
“皇帝有旨,我等臣子,哪敢不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肃王说着,一咬牙,从驿站中走了出去。肃王心中,其实也是在赌。
他在赌陛下不会轻易的杀死他们这些藩王,藩王对陛下还有利用价值。
景泰帝未必在乎一个暴君的名声,但对于有用之人,从不吝啬赏赐。
这一点,肃王觉得自己,就是有用之人。
所以他决心一赌,先走出驿站,进入了锦衣卫准备的马车!
但其他的藩王,想不到这一点。
他们皆知道景泰帝暴君之名,震动四海,连藩王都是斩首示众,堪称酷烈无比。
此刻,看到肃王上车,剩下的藩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义。
“肃王已经上车,我等藩王,也要跟上吗?”各路藩王,皆心中迟疑,惶恐不安。若景泰帝果真要显其暴君盛名,派出人手埋伏在猎场,要杀死诸多藩王,那么藩王一旦离开驿站、亲军护卫,就是自寻死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肃王真是幽默,皇帝还会杀我这个皇叔不成!”
赵王大笑,走入锦衣卫马车。
他认为自己哪怕有作奸犯科、走私军火等罪过,但身为藩王,罪过不至死,也不怕朱祁钰杀他。
心中有鬼和心中无惧的藩王,都已上车,其他的藩王见状,也相继陆续而出。
锦衣卫今日,准备了极其坚固的马车一百辆,足以装下这些各路藩王。
马车上路,尘土飞扬。
藩王有的忍不住,揭开马车窗户上的布帘,向外看去。
只见锦衣卫轻骑在马车两侧护卫前行,道路两旁也是士兵站立守卫,蔓延十里。
士兵一动不动,仿佛钢铁,锦衣卫轻骑踏地,旌旗飞扬,有烈烈杀气横空,仿佛有白骨被踏在马蹄之下,让藩王都为之窒息!
宫中。
朱祁钰在批改奏折。沈炼来报。
“启禀陛下,各路藩王,已经上路,即将抵达皇家猎场。”
“嗯,很好,朕知道了。”朱祁钰合上奏折。
“朕要神机营准备的一百门神武大炮,有没有预备在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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