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叶南书在店里清点昨日的账单,因为是新开的店还没有来得及找账房先生,所以现在店铺里面的账单还是要叶南书亲力亲为。
叶南书正算的入神。
房门骤然被人敲响。
叶南书未曾抬头,清冷的嗓音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进。”
义森推门而入,恭敬地低头道:“小姐,外面有人找你,是柴府的人,您要不要去见。”
叶南书捏着账单的指尖微顿,脸上没有半分暖意:“让他们等着。”
义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房门合上的一刻,叶南书冷笑一声。
柴府的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如明镜。
昨天晚上她走的时候可是给他们府上留了猛料,所以今天来找她也不出奇。
叶南书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刚踏入正厅,柴府管家便神色匆匆地走到叶南书面前:“叶小姐。”
“柴管家,稀客啊,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叶南书掠过他,径直坐在主位上。
细长精致的眉宇微挑,神色漫不经心地问。
她清冷的眸子在他脸上轻轻扫过,只见对方面色苍白,行走时,双腿直打颤,几乎站不稳。
看样子,他腹泻的情况也不轻。
柴管家见状,又怎会不知叶南书是故意的?
只是眼下他有求于人,心里再不悦也只能忍着。
他苦笑一声:“叶小姐可就别挖苦我了,昔日老身得罪叶小姐一事,小的在这给您赔个不是,还望叶小姐大人有大量。”
叶南书眉梢微挑:“柴管家这是何意?”
“昨日我们府里也
不知怎么一回事,全府上下突然得了腹泻,找了大夫也看不出是何问题,只能找您看看了。”柴管家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声音虚弱的道。
叶南书神色淡然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冷不淡道:“柴管家怕是贵人多忘事,我与你们之间有多深的渊源你也不是不知,这个时候找上门,就不怕我趁机落井下石?”
“这……”柴管家面色一白,想到他们先前发生的不愉快,额间布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声音瞬时没了底气:“还望叶小姐行行好,不同我们计较,老爷说了,只要能帮我们医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叶南书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面上斟酌一番,半晌才淡然吐出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柴管家见她终于答应,眉眼间的愁容总算消散不少。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叶南书跟随柴管家来到柴府。
一进去,便有道难以言喻的味道迎面而来。
叶南书精致的脸皱了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的嫌弃一闪而逝。
柴管家见状,讪讪一笑:“叶小姐别介意。”
叶南书淡淡瞥了他一眼,旋即抬脚朝内院走去。
抬眸间,看到柴老爷正一脸虚弱的躺在贵妃椅上。
他看到叶南书,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错开视线。
叶南书看着柴老爷的脸色,心里暗爽。
她红唇微勾,口吻略带幸灾乐祸的开声:“柴老爷,不过几日不见,怎的成了这幅模样?”
柴老爷听出她在挖苦自己,心中甚是恼火。
想到自己还要依靠她来治病
,只能硬生生将郁气咽下。
他苍白阴沉的脸硬挤出一抹强笑:“叶小姐,你若能治好我的病,我定会重重酬谢。”
“可以,不过我的诊金可是很贵,一次十两银子一人。”叶南书眼底的精光稍纵即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有钱赚。
她为何要拒绝?
柴老爷闻言,登时差点没跳起来,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是趁机抢劫!”
叶南书语气霎时淡了几分:“既然如此,那就免谈。”
柴老爷眼神划过一丝晦暗,语气缓和了不少:“叶小姐,你我之间就没得商议?”
家里的奇珍异宝刚被盗窃,被叶南书这么一搞,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