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隔绝了众人视线,阮欣和邱尘直接就是一个起身,那小童见状,瞬间横眉冷目。
“你们是装的?!”
“对啊。”
阮欣悠悠闲闲的样子让那小童更是生气,正想将人赶出去就见那为首的女子已经抬步向里走去,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般。
“你站住!”
“不许进去!”
小童正想上前拽住阮欣衣角,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庄童。”
小童闻声顿住了身子,又瞪了几人一眼,这才退下。
“小屁孩怪凶的。”
阮欣故意逗他,果不其然得到小孩哥恼怒的一眼。
“我代他像诸位道个歉,庄童并无坏心。”
屋内,有人从阴影里缓缓出现,温和的朝众人笑笑。
云柔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所谓的大师会这般年轻,她看了看他身下的四轮车,弯腰行了个礼。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庄泽。”
“贸然来访实属抱歉,但有件事我们必须得问清楚。”
庄泽笑了笑。
“诸位是修士吧,此行可是为南郊云家而来?”
云柔愣了一下。
“恐要让诸位失望了”
他话还没说完,轮椅就被人原地转了圈。
庄泽一惊,本能的握紧了把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这位小姐,在下是个残疾人。”
阮欣颔首。
听见了,所以呢?
“你左腿是好的吧?”
“你信不信我狂踹你那条好腿?”
庄泽: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这真的是修士能干出来的事吗?
他抿了抿唇,在身后那人真的再把他往池塘里推时,最终还是开了口。
大厅内,庄泽缓缓的喝了口茶。
“我幼时曾有幸拜了一位修士为师,然天赋不佳,只能学些小法术,但在凡界当个道士还是绰绰有余。”
“五年前,我见此地环境宜人,便定居下来。”
“偶尔为郡上的百姓起起卦、算算命日子也算过得去。”
阮欣颔首。
相当于云家一出事,这道士就来镇上了。
“但随着时间增长,我发现这郡上多了些莫名的东西。”
“你说的,应该是鬼气。”
这对阮欣几人来说已经是常事了,哪怕在和谐安详也免不了被鬼气入侵。
可庄泽却摇了摇头。
“诸位没有我在此地呆的时间长,那偶尔一瞬让我觉得不对的气息绝不只是鬼气这般简单。”
阮欣的神识再次放出,可郡上却仍然没有怪异之处。
“你还未解释为何要在郡上造云柔的谣言。”
云柔性子好,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都能笑着拉住阮欣说算了。
但是阮欣忍不了,这几日在镇上听到的那些传言,阮欣虽面上不显,但心下是不愉的。
庄泽苦涩一笑。
“若我说,并不是谣言,这五年发生的诡事确实同云道长有关呢?”
“云道长出事之时,可是旧历四月七左右?”
云柔一愣,她哪里记得这些。
“我在深山的洞中沉睡了两年,醒后便被师傅带着在外养好识海后回了宗门。”
“抱歉,我并不记得那个日子了”
庄泽显然有些讶异。
“这五年里,每到这个时间点前后,便会有一位十二岁的女童夜中惊梦。”
“睡梦中皆是全家被屠的诡象,前两年还只是做做噩梦,可自去年起,这残念已经能开始控制人了,被控制的女童会向家人举刀。”
“今年恐怕会愈发难缠。”
“而这些皆是由云道的执念所致。”
“我原本确实以为云道已经身死,只是死前执念太深,所以留下来的怨念经鬼气氤氲后影响了黎乡郡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