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听店小二说,今日在城东的绿水桥的空地处,会有人打铁花,咱们也去看看吧!”
云柔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最喜欢热闹的宴会。
她拿着阮欣的手就直直的扎进人堆。
等到她们到时,绿水桥上都已经挤满了人,看着这人山人海,云柔鼓了鼓脸颊。
阮欣:“不……”
不如算了吧。
云柔:“不会放弃的!”
少女怒吼一声,带着阮欣一个扎猛子就钻了进去。
可她们还是小看了百姓们对于打铁花的热切,百姓们为了抢到一个观看的最佳位置,可谓用尽了全身力气。
在那被人潮拥挤的一瞬间,阮欣窒息的感受到了一个真理。
人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不然怎么知道躺在床上有多舒服?
谁?
谁拿胳膊肘打她下巴颏子?
阮欣看着横成在眼前的胳膊,正想狠狠的咬上去。
衣领便被人从后提住,像跟萝卜一样被拔了出来。
直到阮欣坐到房顶上,才松了口气。
他们都在挤着占据一席之地,完全没人发现旁边的屋顶上多了两个人
夜风清爽,明月高照,百姓们的笑声不绝于耳。
悠扬的乐声飘上了屋顶,从高处更能将宴会一览无余,彩旗在夜色下同夜灯交相辉映,似是为南麟城铺上一层绚烂的华光。
她们身处闹市,却在此刻又有着独属于她们的静谧。
她看着身旁同样远离喧嚣的君止,轻声道。
“谢谢你啊,大好人。”
要不是他,她大概还在
“欣欣,要是有人让你难受了,就唤我。”
“不要咬别人。”
见君止面色严肃,她摸了摸没有素质的脑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哪里知道,君止只是不愿她与旁人有亲密的接触。
下方的声音愈发热闹,她们并肩而坐,看着拥挤的人潮,打铁花的位置被心照不宣的空了出来,打铁花的匠人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不远处身着青色长裙的少女带着鸢尾花环同身旁的少年相视一笑。
他们分明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可互相的爱意却溢于言表。
一对对小情侣互相依靠着,或安静或笑闹,她们是此次宴会的主角,在等待花火升空。
阮欣只觉得空气都被带着暧昧黏腻了些许。
或许是受到了周围爱意的渲染,又或是此刻所处的环境过于热闹。
阮欣勾起唇角。
铁树银花落,万点星辰开。
当第一束金色光点在眼前宏伟炸开时,君止的眼中也罕见的多了份朦胧之意,他从未如此刻这般真实的感受过自己。
以往数十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就像是没有颜色的画卷。
因师门而活,因使命而活。
可是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伪装的长老信,拆开来看,里面只有一根笔直的木棍和纸条。
上面写着:土豆可以变成土豆泥,玉米可以变成玉米泥,而我,可以变成我爱泥。
自此之后,他桌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和看不懂的信便愈发多了起来。
可送信的主人却打定了主意躲着他,信件上也不署名,直到他藏在暗处,看见了鬼鬼祟祟的阮欣。
她总是很快乐,干出莫名其妙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