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啥?
毕竟阿清病危的事就发生在眼前,是不争的事实,他也没法反驳。
齐凌山蠕动着嘴好一会儿,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唐母见此,不屑冷哼一声,将人推开:“行了,也别跟个木头这样杵在这,赶紧滚。”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满是尖锐的,花花绿绿,镶钻的美甲,朝着唐清探去:“既然你照顾不好我的女儿,那我就带回家自己照顾,没问题吧?”
这话说的唐清就跟货物似的,是不是还得谈谈价钱?
听到她要将阿清带走,齐凌山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挡在病床前,也挡住唐母要去拽唐清的手:“阿姨,我现在已经有办法能够救阿清了,你不能带她离开。”
唐母闻言,眼底明显闪过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指着齐凌山就骂:“你快给我滚开!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女儿?!”
齐凌山毫不退让:“阿姨,我已经找到人能够救阿清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在这里等着看看。”
姩宝又不是他的所有物,要是让她将人带走,自己总不能还带着姩宝登门救吧。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别说是他愿不愿意,站在旁边,浑身肌肉虬实的宫水尧,估计也不会愿意。
齐凌山或许没有注意,但发觉异样就在观察唐母的宫水尧,能够肯定刚才唐母听见女儿有救,表现的不是开心,而是慌乱。
所以,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事!
念及于此,宫水尧也挡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阿姨,这里是医院禁止吵闹!而且,病人随时都会发生任何意外,只有在医院里,才能够更全面的进行照料,万一跟着你走了,出事怎么办?”
这是在试探!
唐母要是就此罢休,只能证明宫水尧是多想了,唐母刚才的表现只是担心则乱而已。
反之……其中的疑点,就很大了。
有哪个母亲,是想要害自己的孩子呢?
很显然。
只想将唐清带走的唐母,压根就没听出来宫水尧的试探,想也不想就将矛头对准他:“你又是哪来的小瘪三,你……”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病房内炸响。
宫水尧漫不经心收回手来,语气淡然无波:“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阿姨,不给面子,你就是一坨屎!”
在芒城,他们宫家的地位就是绝对无上的霸主!
宫水尧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身为宫家人,每个宫家弟子,在外都会时刻注意宫家的名望!
毕竟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宫家的门面!
要让唐母指着鼻子一顿骂,传出去,宫家不说颜面尽失,也会沦为笑柄。
“你敢打我?!”
捂着胀痛的脸的唐母,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披头散发的,形若癫狂,倒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宫水尧。
若非顾忌那巴掌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打的她脑瓜子嗡嗡。
她现在怕是恨不得直接拿爪子去挠他了。
宫水尧耸了耸肩:“不是显而易见吗?”
打都打了,还说啥屁话呢?
“你!”
气急的唐母指着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奇怪的是站在门口的男人,看见唐母被打,也是无动于衷。甚至眼里还溢着明晃晃的嫌弃。
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卑微宛如蝼蚁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