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阿爹没有生病，我们也不会卖店铺，就不会被赵家坑骗，你阿爹也就不会活活气死！”

沈砚一开始还躲着沈母的鸡毛掸子，到沈母说到他阿爹是怎么死的，他不躲了，眼泪汹涌而出。

但沈母正在气头上，手里的鸡毛掸子没有停。

“你是不是想反驳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媳妇？你要是敢这么认为，那我今天就要打到你清醒为止！”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长时间置家人于不顾？”

“那么长时间，没有只言片语寄回来，甚至混得那么惨，也不肯回家！”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来，可能就见不到阿娘了！”

说完这些话，沈母丢掉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她累了，蹲在地下捂着脸哭。

砚儿不躲不闪，她也不忍心一直打他。

他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心疼。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音信全无。

不该混得这么惨，也不肯回家。

“如果不是你媳妇，你是真的见不到阿娘了……”

她现在想到都害怕，如果婷婷真的被卖到青楼，她肯定活不下去。

沈青青也哭了：“阿弟，是真的，如果没有七月，阿姐和绾绾，可能都被刘明打死了……”

沈青禾也忍不住了：“哥，如果不是阿嫂，咱们这个家，已经散了，你怎么能……和阿嫂和离？”

沈砚拿衣袖抹了眼泪：“阿娘，阿姐，我……”

他想说，他因为进了军营，不可以随便写信，因为战事不断，将士们也不可以探亲。

有的人，十年都没有回过家。

但他最终没有解释。

“是砚儿的错！”

“但砚儿和她和离，不是嫌弃她，是真的为她好！”

林七月刚好到门口，也刚好听到了沈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