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渺儿目光凝在他的背影上。
不知为何,听到太子要走,她竟然会有些失落。
这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之前孤同你说过,你若愿意,随时可以来东宫,孤可以帮你。”
楚渺儿喉咙一哽,一抬头,就对上男人浸着笑意的眸子,宛如深秋的湖泊,宁静而深沉。
她慌忙低头:“奴婢不敢,太子莫要开玩笑了。”
听到她拒绝的这么利索,萧景衡嘴角上扬:“有些事情,真是让人无奈又眷恋。”
楚渺儿心头沉了沉。
听到脚步声走远,她才敢将头抬起来。
这会才发觉,手心黏糊糊的,一看竟出了一层薄汗,
她只将太子方才的话当做了玩笑,可为何心头还是会漏了半拍。
楚渺儿一直猜不透自己对太子为何会有异样。
她垂眸,看向桌子上留下的药瓶,走过去拿起来,认真又仔细的用帕子包起来,放在了袖子里。
到了将近晚上,翎云才来寻她。
楚渺儿饿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这会觉得饥肠辘辘,又不敢做声。
国公府外,国公带着府内的人都来送萧北宸和王妃。
听说太子先回宫了。
国公没想到今日除了宸王殿下,太子殿下也会亲自过来,一时激动,喝了许多酒。
听着那边权贵聚集之处的寒暄,她望过去,萧北宸身形挺拔修长,站在人群里,冷峻威严。
“楚姑娘先上马车吧。”翎云在旁提醒。
楚渺儿点头,去了后面的马车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踩在台阶上准备上车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毒狠辣的目光,她疑惑转头,似乎瞧见国公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眼神转瞬即逝。
楚渺儿也没留意,径直走进去。
马车还没走,她坐在狭小的车内,乖巧安静,手里捧着那个药瓶,仔细摩擦上面的瓷瓶纹路。
涂了这个药,真的会好吗。
她心里期待又局促。
回了王府,楚渺儿匆忙下车。
看到王妃一直跟在王爷身旁,楚渺儿很自觉的走在下人堆里。
下人们都散了,楚渺儿也赶忙回了自己的房内。
看到楚渺儿回来,月湖担忧的跑上去:“渺儿,你怎么样了?”
她抓着楚渺儿的胳膊,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
看到毫发无损,才重重松了口气。
楚渺儿抿嘴轻笑:“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月湖刚要开口,就看到楚渺儿额头发缝间有个血痂。
“你头上怎么了?”
楚渺儿一阵心虚,摸了摸发缝:“我没事。”
“胡说,你受伤了。”
她下马车时,就是怕月湖看到担心,就把包扎的纱布揭开了,没想到,月湖还是发现了。
月湖满眼心疼的看着楚渺儿:“我就知道今日王妃突然把你一起带着去国公府,肯定是故意要欺负你的,你看看,这都砸成什么样了。”
楚渺儿笑眯眯的摸了摸头:“现在也不疼了,没事的。”
月湖拉着她去房内上药。
刚走进去,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萧北宸走了进来。
月湖连忙往后退:“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