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琪错了吗?
看到李骁抬脚下地时,她就知道她错了;得意忘形下,忽略了李骁的底线和原则。
不过她不会因此而害怕!
因为她很清楚
无论李骁在外有多少女人,她对他的爱,也绝不会少丝毫;最多,会发个小脾气;对他用点小手段;多为自己的子女着想,并付诸行动。
无论李骁在外有多少女人,他对她的爱,也绝不会少丝毫;如果有一天,陆梓琪对他说“放下一切,就我们两个去隐居吧”;李骁再怎么舍不得,因愧对其他红颜而痛苦万分;也会笑着对她说,好。
既然如此,陆梓琪在得意忘形下,说错话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有什么,害怕的!?
真正让陆梓琪害怕的,是李骁此时眼里的茫然。
他迷失了奋斗的方向!!
他心中一栋最豪华的建筑,发出了可怕的咔咔裂痕声!!!
如果那栋建筑轰然倒塌
就算陆梓琪拥有了全世界,那又怎么样?
她徒增整个人生都即将失去的惶恐,连忙颤声认错。
她要挽回所犯下的错误。
为此
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
李骁回头:“你说什么呢?其实你说的很对。毕竟。”
陆梓琪打断他:“咱能不能,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举起左手,对着天:“而且我也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掺和龙墟的任何事了。我们私下里在一起时,只谈论夫妻感情,家里的琐事,和孩子的未来。”
李骁愣了下,连忙说:“老婆,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你听我说。”
陆梓琪又打断他:“我不听!也不许你和我说!你只需知道,我们单独在一起时,我就是从没变过的陆梓琪。你永远都是。”
她顿了顿,柔声:“姐的小傻子。”
李骁心中一荡。
他双手捧起陆梓琪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神里,哪儿还有丁点的茫然?
耳边,眼前,更是回荡、浮上了他还是傻子时,和陆梓琪相处的那些岁月。
她说:“小傻子,别怕,姐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他说
他只会傻笑着,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依恋。
无论李骁是谁都能欺负的小傻子;还是,随便能欺负任何人的李龙主!
也无论陆梓琪是两年前的云海之花;还是龙凤山庄的庄主,后院内一言九鼎的陆大!!
更无论李骁做过什么,她又做过什么;他都是她心目中的小傻子;她都是他化不开的依恋。
“我是傻子也好,是龙主也罢。和梓琪永远的在一起,就是我奋斗的终极目标。”
李骁心中有幸福的暖流,呼啸而过后;身心轻松,弯腰就把陆梓琪横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啄了她一下:“快点把我打败。到时候,我也让你抱着我,驴子拉磨般的走上几个小时。”
“我可抱不动你,猪那样的重。”
陆梓琪及时挽回无意间铸成的大错后;除了全身心的放松,更在瞬间有了脱力的感觉;再也支撑不住,闭眼沉沉睡去时,喃喃:“但我可以像哄儿子那样,跪在地上,让你骑马马。”
李骁
陆梓琪长长的眼睫毛,蝴蝶翅膀般忽闪了下,缓缓睁开眼睛时,天已近黄昏。
西边的天际边,彩霞万丈,绚丽异常。
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玻璃打进来,洒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色。
她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六七个小时。
圣杯被盗的那八十多个小时内,陆梓琪始终陪在陈惠祯身边;困了,也就是蜷缩在沙发上眯会儿。
她终究是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
再加上今天凌晨,她因“卖弄”聪明,差点让她家小傻子迷失人生方向后;瞬间就感受到了,要失去整个世界的恐惧;更是一种对她的精神,高强度的考验。
“无论小傻子爬的有多高,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又有多风光;但我却始终是,唯一能影响他生命轨迹的人。”
“从他毫不犹豫的拿出圣杯给我;把和贺兰小东、娜塔莎之间的龌龊,不加保留的都告诉我这两点来看,就足够证明了这些。”
“陆梓琪啊,你可知足吧。以后,可别对他使小手段了。”
“你满肚子的坏水,都是为除他之外的人,所生。”
“如果不吸取教训,早晚有一天哭都找不着调。”
就在陆梓琪罕见的傻笑着,自我批评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立即左手掩住嘴儿,右手抬起,小心伸着懒腰,假装刚醒来的样子。
门开了。
李骁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满脸“我是舔狗,但我自豪”的谄媚笑容:“老婆,我就知道你该醒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比猪还能睡。”
陆梓琪翻了个白眼:“那你就是承认,我确实被猪拱了?”
“比喻,比喻而已,何必当真?”
李骁无意中骂自己是猪后,当然不在乎;故作憨笑的放下水盆,又殷勤的把她搀扶起来。
客厅外。
美珠姐挪开目光,撇了撇嘴,低声:“牛吡轰轰的大龙主,却腆着脸的给娘们洗脚。真是矫情,贱!还有陆大,明明看到我了,却依旧满脸都是羡慕不?嫉妒不?就问你恨不恨我的挑衅!我呸,狗男女。”
咒骂着除了口恶气后,这娘们心中,又开始犯愁:“老娘什么时候,才能腆着肚子,让他亲自给我洗脚?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中弹。如果不能,那我只能去医院了。”
嗡嗡
李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亲妈。
不用问,这是苏红叶。
别人的电话,冯美珠也许能随便接。
但苏红叶的,她可不敢随便接;只会拿起手机,踩着小拖鞋,扭啊扭的快步走进卧室:“李骁,东土苏总来电。”
正在给陆梓琪洗脚的李骁,连忙甩了下手,站了起来。
假如来电的是平辈,李骁就让美珠姐把手机,放在耳边了。
那样接电话,给老婆洗脚,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