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没有怀疑纪炳，只是想要拉拢他，才会有此一问。”

“只不过听到公公的回答，让孤感觉想拉拢他的难度很大。”

“由于父皇的授权，孤现在能直接调派的也就是锦衣卫和东厂，面对这种结果，孤难免失神。”

姜承运依旧紧蹙着眉头回答道。

姜辅国的立场，对姜承运来说，虽然能够让他较为可信，却也不代表绝对可信。

能够让他知道他想拉拢纪炳，却绝不能让他知道，纪炳因为夜入后宫被他逮了个正着，已经向他投诚。

因为这是能够钳制纪炳的把柄，身为唯一的知情者，才能利用这种把柄独家控制纪炳。

除此之外，严格说来，姜辅国的身份，让他对朝廷或者说是皇族的忠诚，要凌驾在对个人的忠诚之上，纪炳夜入后宫当曹贼，不仅有违宫规，还是在祸乱皇家血脉，这也绝不是姜辅国能够容忍。

涉及权力之争，别说姜承运现在只是监国太子，就算他已经成为帝皇，也必须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只知道一味的说实话，也很难平衡朝中的各方势力，影响的不仅是帝位，还会影响江山社稷。

“据老奴对纪炳的了解，他确实是值得拉拢之人。”

“只可惜，他跟陛下的交情匪浅。”

“难拉拢他已在其次，就怕拉拢他的行为，还被他向陛下检举，这反而会置殿下于更不利之地。”

姜辅国点头回答，说到后面，也很无奈，还有些惋惜。

姜承运没再说话，而是继续蹙眉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公公，帮孤派人秘密调查纪炳。”

“侧重点在两个方面。”

“一是其人际关系，二是其是否存在枉法之行为。”

“且要秘密进行，绝不能让纪炳有所察觉。”

“是，殿下！”姜辅国连忙行礼，恭声领命。

……

离开姜辅国的住处，姜承运就从昨晚将纪炳逮个正着的地方，很是轻松的潜入了内宫。

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纪炳，所选择的潜入点，确实很不错。

属于死角落，能够很好的避开内宫守护者的耳目。

姜承运直接潜入了坤宁宫，找到了卓贵妃的住处。

卧室虽然无人，但外间却有人伺候，随时听用。

这不仅没让姜承运这老曹贼收敛，还深感刺激。

来到卧榻旁，伸手就捂住了熟睡的卓贵妃口鼻。

让她蓦地惊醒过来时，瞳孔骤缩，震骇到极点。

可是当姜承运揭去脸上的黑巾，露出真容，又让她眸光精湛。

见状，姜承运这才顺势揭开卓贵妃的被窝，躺了过去。

“你疯了吗？竟敢……夜入后宫。”

卓贵妃见潜入她卧室的是姜承运，虽然不再惊恐，甚至有些惊喜。

但还是保持着理智，在姜承运耳边，很惶恐也很担忧地惊语道。

“我确实疯了，想你想疯了！”

姜承运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语道。

“你赶快离开，我明天找理由去找你。”

“这里太危险了……”

姜承运打断了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绝不可能有问题。”

“毕竟，连你被窝都能钻，潜出后宫肯定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