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把她的手拿下来,定定地看着她,“静婷,我问你,我生病昏倒之前在做什么?”
时清一直在回想她在这里醒来之前在做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普通的一天,只不过得了重感冒没有吃药罢了,可这也不至于让她灵魂出窍吧。
那就是这个时期的她做了什么,让她从二十五岁来到了十四岁。
袁静婷一头雾水,看着时清那求知若渴……不对,更像是悬疑剧里的侦探那种想要查明真相的那种感觉的眼神就奇怪,“清清,你到底怎么了?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们当时就在好好写作业啊,上课铃刚打响的时候你就突然晕倒了,额头还烫地吓人,我早上看你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昏倒叫也叫不醒的那种,把我吓得半死……”
突然的?真的只是突然吗?
时清和袁静婷离开医务室,往教学楼走,熟悉的二号楼,有些发灰的黄色墙体开始掉皮;熟悉的楼梯,栏杆上面的红漆被学生们擦得发亮,露出了里面的铁皮;熟悉的三楼,一层楼有十间教室,每一间都传来朗朗读书声;熟悉的教室,坐满了她多年未见的同学们。
时清突然有点不想走过去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惶惶不安,曾经她是天真迷茫的,对世界好奇且莽撞,现在虽然仍旧年少,可心智早就不同了,她十几岁的身躯里装了个二十几岁的灵魂,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警惕,她……踌躇了。
不仅仅是因为内心的不安,更是因为站在教室门口的那人。
他个子很高,身板瘦薄的但背脊像是不服这个世界,总是挺得直直的。
被剪的只剩下数寸长的头发更添了他桀骜不驯的气质,立体的眉眶和鼻子让他和一般的少年有些不同,长相绝非是淹没人潮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的长相。
他高昂着下巴,蔑视走过的所有人,好像所有人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当然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
袁静婷拉着时清从他身边路过,路白漫不经心地靠在教室墙壁上,左脸上有乌青和一些破皮的鲜红,嘴角也有块发紫的痕迹,老班站在不远处烦躁地打电话,眼神不时回到路白身上,所以,路白一看就是在罚站。
时清心咚,咚,咚地跳着,要从她意识清醒的时间算来,她的脑海里再次有路白这个人,时间很短很短吧,就好像是上一秒她还在和妈妈讨论着他,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时清看着他失了神,路白才不会和谁对视,可能是她的视线太过大胆,直直地望着他,他才注意到了她,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时清忘记了移开目光,脑子里想起那张照片,他十年后的样子,内敛了不少,渐渐长成大人的模样,虽然模样没怎么变,但气质天翻地覆,现在的路白是个在学校里无法无天的不良少年。
或是她的眼中神情太过复杂,像是在探究他在思考如何审判他,路白渐渐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瞥着她。
路白阴鸷抑郁的眼睛像鹰一样死死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没人敢和他对视,都匆匆路过,只有这个小姑娘走过时一直盯着他,明明脸白得像是病了,却好像并不怕他。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高傲着下巴藐视她,没吓着她又换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跺脚发出驱赶的吼声,她这才身形晃了晃。
时清才反应过来这可不只是不良少年,而是未来的……杀人犯……
路白看她的反应才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看着两人僵硬的身影从教室门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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