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再也忍受不住,崩溃大叫了一声,慌忙捡起地上的帷帽跑了出去。
程棉棉被林远这一句逗得不行,真是杀人诛心啊。
她朝林远比了个大拇指,“你是真没认出来还是故意的,你这一句话,杀伤力可太强了。”
林远愣了下,他是真没认出来,刚刚只看到一个光着头的女子,还以为是哪个庙里跑出来的姑子。
仔细想想,那人确实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之前见过几次的东来镇第一美人啊,他看了下程棉棉的神色,瞬间明悟,“是那个李家小姐啊?”
程棉棉点头,林远想到方才李珍的样子,也是一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报复计划吗?”
之前知道冯泰绑了程棉棉那事时,林远十分生气,要不是程棉棉拦着,他还要再找人去揍冯泰一顿。
后面听说这些都是李珍的手笔,他十分为程棉棉不平,程棉棉当时神秘兮兮地说她已经想好报复计划了,让他等着看好戏就行。
林远想到李珍的惨状,点了点头,给程棉棉回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就是我觉得是不是还是有些便宜她了。”
“总之我仇也报了,气也出了,希望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再惹我了。”程棉棉现在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十分美丽。
客栈内,又一个大夫被冯泰赶出房门。
他一脸阴鸷地瞪视冯六,“大夫呢,接着去找。”
冯六低头看着脚尖,声音轻如蚊呐,“少爷…这已经是东来镇最后一个大夫了。”
冯泰将牙咬得咯噔直响,“该死的程棉棉,该死的周宴行,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看着冯六问,“我让你去办的事呢,让你去县衙状告程家可有结果?”
冯六仓皇抬头,“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说完就慌忙离开了客栈。
县衙内,师爷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六,拧眉问道,“你是说,你是青石镇冯家家奴,要状告程家拐带了你们冯家的家奴,可有何凭据?”
冯六连连点头,双手奉上了夏英的卖身契,“官爷您看,这是逃奴夏英的身契,如今她人就在程家饭馆帮工,小的看的真真的,那就是我们府上逃出去的夏英。”
师爷皱眉看着手上的卖身契,点了点头,“县令有事外出了,如今不在县衙,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冯六离开县衙后并未立即回客栈,冯泰从前就对他动辄打骂,如今更是喜怒无常,没有一天好脸色。他也不想再凑到冯泰跟前挨骂,决定找个地方吃酒去。
他晃悠悠去了离程家饭馆不远的面馆,让伙计帮忙从程家饭馆打了一壶六月白,再带一碟子卤味。
面馆就在程家饭馆斜对面,常常有排不上队的客人来这买上一碗面,再让店里的伙计帮忙去对面买酒买卤味。
程家饭馆生意的火爆也带动了面馆的生意,面馆老板乐见其成,也不嫌客人多事,嘱咐伙计一切按客人的要求来。
冯六夹了一筷子卤味,再来上一口酒,咂摸着嘴,满足地叹息出声。这程家的酒实在是绝了,一点也不比在冯家时少爷喝的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