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程棉棉便出门去了牙行,牙行的人已经认识她了,听她说要在镇上租院子,便道正好他们这有一处院子,离程家饭馆不远,其他方面也符合她的要求。
程棉棉跟着牙人去看院子,发现果然离程家饭馆不远。程家饭馆在梨花街,和这里也就隔了两条街,走路过去约莫只要一刻钟。
听牙人说,这里住的多是在梨花街做生意的商户,不算僻静,多了几分市井烟火气。
程棉棉对这院子倒还算满意,这里年头估摸着不算太长,里面门窗砖瓦看起来都有八成新。
院子确实挺大,光是两侧住人的厢房加起来就有六间。
库房和堂屋也都不小,程棉棉觉得之后要是在这里酿酒,那也是够用的。
院内还有一口水井,用水也方便,不必每日去巷尾打水。
问到价格,那牙人夸道,“您瞧这院子多宽敞,里头东西也都是新的,位置也好,四邻都是和善人……这租金嘛,一年只要三十六两。”
这价格倒是在程棉棉的预算内,不过这还是看的第一个,她也没有直接决定,又让牙人带着去看看别的。
之后一上午又看了三处,程棉棉觉得倒是都不如第一个。于是也不再犹豫,和牙人一番砍价,最后谈下来是三十三两一年,其中一两是给牙行的抽成。
约好下午和主家签契书后,程棉棉便先回了程家饭馆。
茗香阁包厢内,周宴行对面的玄衣男子放下茶杯,对着他说道,“周兄,此次你提供的消息有大用,我定会在三皇子那给你记一大功。”
此人名叫颜喻,是三皇子的心腹,现任兵部尚书次子。
见周宴行微微颔首,他又问道,“周兄,明年春闱你可有打算?等除掉这永州知府,你也不必再屈居此地。还有周夫人的病,若是去了京中,三皇子也会寻名医为她医治调养身子。”
从前因为母亲的病,周宴行迫切地想去京城寻名医。
只是之前三皇子在永州的布局尚未完成,还需他留在此地进行筹划。
没想到会认识程棉棉,周母的病情在她的调养下已有了很大好转,倒是不用着急入京了。
如今他和程棉棉有约在身,也不知她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去京城。
但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抱负,为了父亲的仇,京城他是一定会去的。
想到此处,周宴行目光坚定,对颜喻道,“今年秋试我会下场。”
“好”颜喻听了有些欣喜,举起茶杯,“我和三皇子就在京城等着周兄。”
程棉棉回到程家饭馆后有些开心,同程父程母夸了一番她看好的新院子,程父程母听后心中也很是好奇,下午签契书之时也跟着一起去了。
看到院子时,程父感慨,“这看着还不如咱们村里的房子,租金居然要这么贵。”程母也在旁边附和点头。
程棉棉笑着说,“爹娘,你们就别担心银子了,咱们店里现在赚的也不少,银子赚了就是用来花的。有了这个院子,咱们也不用再村里镇上的来回奔波,我也能和你们继续住一起了。”
程母听了这话也笑得开怀,她自然是舍不得闺女的,只是不知亲家会不会有想法。
她犹豫着说道,“棉棉,你到时候好好和宴行说说,若是他和亲家不同意住过来,你也别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