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周宴行来镇上置办给程家的聘礼,按着村里的习俗,他买齐了聘饼、酒、及各色果点。
在路过一家首饰铺子时,他停下了脚步。
等踏进店门后,他自己都有些不解,他们只是假成亲而已,既然已经备齐了聘礼,他又何需再买这些东西。
店里的伙计已经热情地上前介绍,“这位公子,可是要给夫人买首饰,我们店里的首饰可是东来镇最好最全的。”
周宴行的目光落在了柜台上打开展示的锦盒上,盒子里是一个银镯子。
那伙计十分有眼色,连忙上前将锦盒拿起来给他细看,“公子是要看镯子吗?您看我们店里的镯子,那都是手艺最好的老师傅打的,做工精湛,花样也都是府城传来的新样子呢。”
周宴行看了片刻,评价道,“太花哨。”
那伙计也未生气,又拿出几个锦盒,“那公子你看看这些,这些都是样子简单大方的,也有许多夫人小姐喜欢这样的。”
最后周宴行看中的是一个式样简单,只缀着些柳叶纹路,他莫名觉得这个很适合程棉棉。
买下镯子后,他也不再纠结,程棉棉的药对周母的病十分有帮助,这便当做送她的谢礼吧。
想了想,他又问伙计,“这镯子可以刻字吗?”
伙计点头,“可以的,公子想刻什么字,我这就拿给师傅,您过两日便可以来取了。”
周宴行点头,离开首饰铺回了西叶村。
今日周宴行是来镇上取镯子的,拿到镯子,他手指抚过内侧的字,满意地勾了勾唇。
他拿着包好的镯子准备回村时,远远看见前方对门的成衣铺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待上前时,他又看见了环在程棉棉腰侧的一双手,只见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样貌十分俊秀。
那男子搂着程棉棉的腰正在说些什么,程棉棉朝着他笑的很是开心,两人看上去倒是有些般配。
周宴行却觉得这场景有些扎眼,看了看手中的锦盒,他哂笑一声,大步离开了。
程棉棉回过神来,大概是看错了吧,她也挺久没有见到周宴行了,不知道他聘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上回他们见面时,程棉棉和周宴行提出,聘礼可以由她来出。她先把银子给他,反正是假结婚,走个过场就行,她相信周宴行,也不可能做出私吞她银子的事情。
她还记得那天,当她说出这句话后,周宴行脸都黑了,直接拒绝了她。
程棉棉摇摇头,本来就是走过场的事,那么认真做什么,她也是担心要周宴行一下子拿出礼钱,会对他有些压力。
毕竟假结婚这事是她找周宴行帮忙,她觉得成婚相关的花费,都应该由自己出才对。
成衣铺掌柜见状也是吓得不行,要是客人在他们店里出了事,他们这以后还有人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