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渊面无表情,禁欲斯文。
仿佛刚刚撤离大腿,对她釜底抽薪的并非霍司渊,而是霍司渊的孪生兄弟,霍扒皮!
“早饭没怎么吃,去给我弄点吃的上来。”霍司渊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脚边的小东西。
“喔……”
沈凌云气鼓鼓的扒着桌子,从霍司渊脚边爬起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整。”
霍司渊漫不经心的把手搭在桌角处,扬了扬眉,“随便。”
沈凌云嘴角一抽,“等着。”
沈凌云白他一眼,摸着尾椎骨哎呦哎呦出了书房。
临下楼前,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
终究是束缚的枷锁,不属于她的东西,不戴也罢。
沈凌云脱下玉镯,打开梳妆台抽屉,把镯子丢进首饰盒内。
去往一楼厨房的路上,沈凌云闷头想事情。
暗号放出去一天多了,怎么到现在眼线还没动静?
正想着,沈凌云就听到“铛啷”一声,刺耳的动静。
紧接着——
一只钢盆呲溜到她脚前。
沈凌云一脸懵逼,视线顺着钢盆滑出的水迹,发现面前水光锃亮的瓷砖地面,摔倒一个小女佣。
“握草!”
沈凌云立马上前。
“哎握草!”
沈凌云脚底一呲溜,扑棱着两条臂膀,直接打滑到小女佣跟前,把刚爬坐起来的小女佣,铲出一段距离,直接铲到大厅柱子上。
最终自己一屁墩摔到地上。
“哎呦喂!”
沈凌云呲牙咧嘴,摸着自己臀部。
“鼠鼠我啊,我这多灾多难的尾椎骨,怕是废了。”
被铲出去的小女佣,背靠柱子,一脸懵逼,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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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菊菊女佣?”
沈凌云摸着后臀爬起来,一瘸一拐来到她面前。
“应该……应该没事吧。”
菊菊女佣懵懵地朝她眨着水灵灵大眼睛,不太确定的语气。
呃……
沈凌云尴尬地扶住额头。
这孩子明显还在状况外。
估计是被她一个滑铲,直接干掉线了。
菊菊愣愣的朝她眨着眼睛,声音怯怯懦懦,“沈护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介个嘛……”沈凌云挠了挠眉心,“没什么,你就当做了一场梦,我扶你起来。”
“喔,好。”菊菊点点头,手臂勾住她脖子,害羞的红着脸,“谢谢沈护工。”
“咳咳……应该的应该的。”
沈凌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心底摊手,害!这谁能想到?
“嘶——”
菊菊秀眉蹙起,脚尖点地。
“是崴脚了吗。”
沈凌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果然右脚踝肿了,“走,我扶你去找莫医生。”
“嗯嗯。”
结果,走了没两步,大厅同时响起两道愤怒的声音。
“放开她!”
沈凌云抬起头,只见竹竹女佣跟花花女佣怒气冲冲朝她这边赶来。
什么情况???
沈凌云懵逼的眨着眼睛,不等反应过来,她就被竹竹一把推开。
“别碰她!”
沈凌云蓦地瞪圆眼睛,手臂保持着扶人的姿势。
介是干嘛呀?
华雪儿叉腰,“竹竹,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分明是你家菊菊先碰我家沈姐姐的!”
哈???
沈凌云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圆脸女佣。
她记得,这位圆脸女佣叫花花。
所以,她啥时候成了花花女佣的沈姐姐了?咋都没人通知她一声?
“竹竹。”菊菊女佣赶忙出声解释,“沈护工她是好人,我脚扭了,她扶我起来,你别怪她。”
“多谢。”
竹竹女佣冷冷两个字,便一把抱起菊菊女佣,转身离开。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沈凌云瞳孔缓缓放大,嘴巴缓缓张开。
半晌。
“我!擦!”
沈凌云一字一顿出了声。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沈姐姐。”
华雪儿指尖扯了扯沈凌云衣袖。
“嗯?”沈凌云回过神,垂眸看着圆脸女佣,不解的问:“你在叫我?”
“嗯嗯……”华雪儿扭捏的点点头,微垂着眼眸,半羞半怯道:“沈姐姐,我叫华雪儿,我今年22岁,我与子羡少爷同龄,我可以跟子羡少爷一样,喊你姐姐或者沈姐姐吗?”
沈凌云了然的拉长眼神。
原来如此。
“那沈姐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华雪儿唰的抬起脑袋,一双水眸布灵布灵,“姐姐你问!”
沈凌云抽了抽嘴角,这孩子倒挺会顺杆爬。
沈凌云低头凑近华雪儿,神秘兮兮,“你有没有发现,竹竹女佣刚刚很是莫名其妙。”
华雪儿扑哧一笑,“姐姐,她们两个是……”
说着,华雪儿两根大拇指对着勾了勾。
沈凌云眼睛一亮,“真的吗!”
“姐姐,我可是平平无奇吃瓜小能手。”华雪儿满脸神气,“这瓜绝对保真又保甜!”
“妈耶!女孩子的爱情,嗑到了嗑到了!”
吃瓜可以让人忘记疼痛。
沈凌云的尾椎骨瞬间被治愈。
她张开翅膀,快乐的飞进厨房,飞出厨房,叼着食物飞到霍司渊面前。
“怎么去了这么久。”霍司渊声音不满。
沈凌云心情美丽,指尖剥着鸡蛋壳,笑着说,“一楼地滑,有个小女佣端着水盆摔倒了,我帮忙扶起来。”
她没有提及把人铲到柱子跟前的糗事。
霍司渊蹙眉,“哪个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