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哭声一片,俞夏已经哭不出声了,只能默默的流眼泪。
那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直流不停,擦都不擦不完。
陆嘉摇晃着她说道:“姐,你别哭了,你再哭会晕过去的。”
周屹桉走到她的跟前,想要给她依靠,俞夏愣怔了一下,却说道:“周先生,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密密麻麻的痛从心里袭来,像是万箭穿心。
周屹桉张了张嘴,轻声道:“等安葬完奶奶就去。”
俞夏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说话要算数。”
周屹桉:“算数。”
领了离婚证,一切从零开始,他相信他还可以把她追回来。
奶奶是在三天后火化的,开追悼会的那天烟雨蒙蒙。
开追悼会之前,陆嘉和姚清一直对俞夏说不要再哭了,再哭抑郁症都要犯了。
可是,真正到那一天,俞夏仍旧难掩心头的悲痛,趴在奶奶的遗像前哭的站不起来。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心疼她了,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周屹桉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表情非常严肃,一双乌黑的眸子失去了光泽,他把俞夏从地上捞起来,搂在怀里,小声的说道:“小夏,以后不管我们的关系如何,我都是你的依靠。”
他对奶奶承诺过,从今以后,他要对她好一辈子。
或许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那就让他贱这一辈子吧。
陆明宇把俞夏拽过来,说道:“小夏,别哭了,身子要紧。”
长时间的悲痛会刺激神经,他真的害怕她再抑郁,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重走老路。
俞夏点点头,哽咽着勉强站好。
仪式结束后,周屹桉准备离开,俞夏叫住他说道:“明天去领证,可以吗?看在我奶奶的份上。”
乌云压顶,天地间一片昏暗,刚刚还是烟雨蒙蒙,这会儿已经雪花飘飘。
俞夏穿着厚厚的棉服,她仍觉得冷,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落在两个人的头上,身上,脚上,本是共白头的时刻,俞夏却坚持去领离婚证。
“好,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坚持。”
几乎没有思考,她脱口而出。
心被人砍了几刀,他听到了心脏被刺破的声音。
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交通严重堵塞。
两个约定十点在民政局门口见面,俞夏到的时候,周屹桉已经到了。
他站在民政局门口,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胳膊上带着一块黑纱,头发梳一丝不苟,冷峻的五官紧绷着,与这寒冷的天气很契合。
他看到俞夏来了,说道:“进去吧,外边太冷。”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办离婚手续的窗口,拿出办离婚手续时给的凭证递给办事员。
办事员看了看,问道:“想好了吗?想好了我可要发证了,发完证你们就算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了。”
“想好了。”俞夏很快回答道。
“你呢?”办事员看着周屹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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