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俞夏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和周屹桉的关系不应该在保姆面前暴露,毕竟她是周屹桉请的人,肯定会向着他的。
但袁姨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给俞夏布菜,还顺带讲解做饭的流程。
俞夏吃的津津有味,听的稀里糊涂,那些流程对于她来说,比上课都难,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一点都记不到心里。
袁姨讲着讲着,突然停下来,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少夫人,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什么?”
俞夏一惊,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袁姨,“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刚回国没几天,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以前,我也没有与人结过恩怨,到底怎么回事?”
袁姨的脸灰突突的,想起昨天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是这样啊,少夫人,我昨天刚到这里不久就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人说要我配合他一件事情,事情成功了会给我高额奖金。”
“什么事情?”
俞夏的手有点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袁姨脸色暗沉,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那男人一开始不说,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情,能不能配合你,那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往你的饮食里放药,量很小,但每天都要放,我问他什么药,那男人拒绝回答,后来,我拒绝了他的要求。”
“放药?”
俞夏的脸一阵苍白,心狂跳不止,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他们到底想放什么药?”
袁姨安慰道:“少夫人,他们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后你吃喝的东西一定要注意,哪怕是喝的水也要小心,防止被人做手脚,他们敢从我这里下手,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俞夏郑重的点点头,“袁姨,你说的对,我以后肯定会小心的,尤其是吃的东西。”
袁姨还是不放心,再一次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在外边吃饭,哪怕是单位也要格外小心。”
“好的,袁姨,我知道了。”
袁姨又啰啰嗦嗦的交代了很多,这才放心的洗碗去了。
一顿饭吃的惊心动魄。
俞夏上楼了,呆呆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脑袋蒙蒙的。
那人敢这么快找上袁姨,那以前呢?赵姨会不会听从了他的安排,在她的饮食里下药?
以前,她总觉得赵姨贼眉鼠眼的,打心眼里拒绝吃她做的饭。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吃过她做的饭,恰恰相反,她吃过很长时间,自从搬到这里就开始吃她做的饭。
她突然想起两年前,有一段时间她的抑郁症突然加重了,吃了很多的药都没有缓解,结婚前夕,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表哥来看她,她靠在他的肩头痛哭,说自己不想结婚了,那时候还她还以为自己是恐婚,后来到了漂亮国,医生告诉她那不是恐婚,是抑郁症严重的表现。
抑郁症为什么会突然严重?
是不是被赵姨下药了?
是谁这么希望她抑郁,发疯,甚至是死?
周屹桉的情人吗?
这男人留恋于万花丛中,情人数不胜数,到底是哪个情人这么希望她……死?
其实,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离开周屹桉,这男人是狼毒花,虽然有着漂亮的外表,但是沾染不得,仅仅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抽身,奶奶是胃癌晚期,无论如何都不惹她生气,但凡有一点小的波折,都会加快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速度。
如果是这样,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