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侯涅生仍在被迫和谢翊川、骆昭二人组队同行。
三人在村落附近未被开辟的陡坡上行走着。
骆昭虽是打星出道,可惜是个三流的半吊子,再加上长期拍综艺疏于训练,他走了一下午累得气喘吁吁不说,还险些好几次从坡上摔下去。
反观谢翊川和侯涅生,走得一个比一个稳,不知道的还是他俩才是练家子。
“慢慢点”骆昭喘着气道,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了,我们差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不等有人开口回答,他又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非非要走山路,你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谢翊川回道:“嗯,我想看看山上有没有居民活动的痕迹。”
除此以外,他还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借着这些陡坡试试侯涅生的身手如何。
第二是找下钟夏在哪儿,不怪他多心,钟夏的举动太像那‘女人’了。
他不懂‘女人’为什么要混到嘉宾里参加综艺,又想搞什么名堂。
可就目前来看,‘女人’绝不是过来帮他,甚至是来除掉他的,必须要找到‘她’才行。
然而几个小时下来,他全在被骆昭拖后腿,只能在村子周边的山坡上行走,三个目的一个都没达成。
这附近自然植被不算茂密,道路也称不上陡峭,有不少人类活动的迹象实属正常。
谢翊川前世今生都过得养尊处优,压根就没有过野外生存的经验。
此刻,他能看清人类活动的迹象已经是极限了,完全无法分辨出这些痕迹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至于侯涅生,这点坡度的陡路是个人就能走,无非是快和慢的区别而已。
钟夏的话
谢翊川只能通过气味判断出她去过深山,具体去了哪里就不清楚的。
他也不知到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跑了岛上大部分地方,以至于自己现在完全无法分辨对方会在哪里。
反观是他自己,继侯涅生浪费他上午的时间后,骆昭也成功拖累他一下午。
前者故意的成分居多,后者纯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而现在这个废物还非常不自觉地追问道:“谢翊川,我们要找居民活动的痕迹,为什么不到村里找,反而要绕到山里来?”
谢翊川压下因一天毫无收获而产生的烦躁,“村子那边即使我们不去找,其他人也会去的,我们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等晚上回去跟他们交换下情报。”
骆昭直言道:“那你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谢翊川:“”
拉你出来真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他不甘心地对侯涅生试探道:“侯影帝,你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没有。”侯涅生淡淡回道,“你一直带我们走这种陡路,我光是跟上就已经很费力了,可没有能耐再去看观察四周了。”
谢翊川和骆昭:“”
你但凡出几滴汗我们都愿意信一下。
侯涅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又不紧不慢地催促道:“还不回去吗,再拖一阵子,天可就要黑了。”
天黑走夜路本就不安全,何况还是有些陡的山路,骆昭也跟着催促道:“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去吧。”
白白浪费一天的谢翊川有气不能发,只能憋屈地原路返回,导游似的领着二人下山回临时住所。
此时,临时住所那边,汤俊友、丁舜屿、姜凌兰和叶晗羽四人已经回来了。
上午在钟夏、侯涅生等人先后离开后,剩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个充满信任危机,连团队都算不上的一群人,又经钟夏一闹,更是谁也信不过谁了。
可又因为谁也信不过谁,他们更不能放任其他人单独行动。
最后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商讨了好久才勉强分成了两队。
第一队是六个暂时没有嫌疑的节目组成员和已经瞎了眼的受害者解淮希。
第二队就是现在已经回到临时住所的四人。
汤俊友不是个有团队精神的人,要不是害怕叶晗羽和姜凌兰串通一气,他早就拉着丁舜屿跟二人分开行动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他们搜完了村子的大部分地方,除了中央的宗族祠堂。
他们也想搜下祠堂的,可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送完苹果和刀子得薄栖寒正巧从里面跑出来。
她见有人要祠堂,自然是不允许,两手叉腰,命令他们快点离开。
汤俊友想硬闯,可三两下就被薄栖寒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薄栖寒下手很重,几小时过去,汤俊友脸上的淤青不止没消下去,反而变得更加明显了。
他捂了捂脸上的淤青,倒抽一口凉气,又略显不善地打量着叶晗羽。
叶晗羽察觉到汤俊友的目光,立马拽了拽姜凌兰。
一天下来,叶晗羽仍在哭哭啼啼的,也就是姜凌兰的善意值爆表才会一直带着她。
被叶晗羽一拽,姜凌兰也察觉了汤俊友含带恶意的目光,她扭头望向汤俊友,“汤导?”
“姜大小姐,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什么大城市里。”汤俊友恶意地提醒道,“这穷乡僻壤,连个网都没有的地方,你大小姐的身份可没多少用处,能平安活过三天才是本事,收收你那点没用的善良吧。”
奚韬在被迫同意带他们上岛前就提醒过,一旦上岛就必须在岛上待满三天。
这三天内,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离开。
现在不过才第一天而已,接下来的两天才是最煎熬的。
被汤俊友这恶劣的目光盯着,姜凌兰也有些害怕,她没有接对方的话,保持安全距离地往后退了几步。
丁舜屿是唯物主义者,这样的人在经历这类超现实事物的冲击后,往往会因为思想认知遭受剧烈冲击而比天生怕鬼的人更加害怕。
他是这几人里最不想双方产生矛盾的,可在这种远离城市的偏僻之地,汤俊友一个大男人到底比两个女人有用。
于是,面对双方的矛盾,他完全不知道该帮谁好。
片刻后,他略显僵硬地转移话题,“你们说,潘誉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
侯涅生几人暂且不清楚,但他们和潘誉那队商量好天黑前回来集合的。
汤骏友的心情很糟,再加上架子摆多了,也是没好奇地回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死什么不明知名的地方了。”
丁舜屿被汤俊友一怼也聊不下去了,安静地站在一边,烦躁不安地等着其他人回来。
此时,他们若是愿意从临时住所走出来,走到相隔不到百米的老旧住房里就能发现潘誉等人了。
吴茂和卜士兴手脚被用绳子捆住,嘴巴也被用布团子塞住。
二人无力地倒在地上,瞪大双眼,震惊且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郁高正强迫着解淮希往同样被绑住的穆沛康身上靠,洪迪成又捏住解淮希的两颊,强迫他只能张着嘴。
解淮希的眼睛看不见,脸颊也被捏得很疼,鼻尖还触到了什么很软的东西,像是人的肌肤。
他似乎猜到对方要做什么,惊恐地挣扎起来,但他力气本就不大,哪得过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咬啊,赶紧给我咬啊!”郁高焦急地吼道,“他妈的!赶紧给老子咬啊!你难道不想看见吗!”
洪迪成也很着急,捏着解淮希的下巴催促道:“郁高,你快点的,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你当我不想啊!”郁高拔高音调回怼道,“他不咬我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