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两端把这话听一清二楚的众人:“?!”
这是什么老变态啊,他知道自己调戏的是谁不?
汪宇航也被勒无终吓了一大跳,扭头惊道:“勒无终,你不是在看隔壁屋看直播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听到非常可爱的声音,我为什么不能过来看看。”勒无终夺过电话,问道:“您有什么需要吗,是杀人放火,还是毁尸灭迹?”
不等白日回答,勒无终又道:“开个玩笑而已,我听到您要找棠姐了,刚已经帮忙通知过了,所以看在我帮忙的份上,可以让我再看一看您那漂亮鲜活的血红色眼睛吗?”
勒无终这话是变态了点,但远没有黑夜那晚听到的变态,白日勉强能接受这些话的冲击,还算平静地回道:“勒无终,现在白天,你看不到的。”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
勒无终还未说完,允棠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勒无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使用异能!”
“棠姐,对不起。”勒无终坐在椅子上,像个犯错的孩子乖乖道歉,又将手机递给允棠,“棠姐,我也不想的,可我跟汪宇都不能出去,明渊又有事找你,我只能这样了。”
允棠生气归生气,但一听是白日有事找自己,还是先接起来电话,“喂,是我,有什么事吗?”
她拿着手机往乘凉的小院走去,坐到石凳上没多久白日也差不多讲完了。
允棠冷嘲热讽道:“谁叫那家伙老喜欢凑热闹,给自己凑出事了吧,活该他现在孤立无援。”
允棠骂了侯涅生一句,心情瞬间畅快不少,这才慢慢给白日他们解释道:“汪宇航在古方镇的记忆被人造假了,可除了汪宇航,在其他人眼中假记忆里的事情也真实发生过。换言之,在古方镇时汪宇航曾被人顶替过且没人察觉到异常。”
“幻境类的异能有很多,但能给记忆造假的异能只有一个,特殊型记忆宫殿异能。”
“除去某些动物型异能者可以根据动物特性进行暂时性伪装,能完美伪装成他人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异能也只有一个,特殊型拟态异能。”
“记忆宫殿这个异能跟我的异能都衍生自同一位异能者,所以两个能力也有一定的重合性,其中就包括针对灵魂的虚空对话。”
“虚空对话的本事那家伙也有,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一边参加直播,一边隔壁与你们对话,现在用发短信的方式给你提示就证明他确定记忆宫殿异能者也在综艺嘉宾里面。”
“当然啦,还有更坏的一种情况。”允棠有些恶劣地笑了下,“只要拿到目标人物的鲜血,拟态异能者可以实行完美伪装,这可比记忆宫殿异能者混进来方便多了,搞不好现在嘉宾里面有三个人要联合起来搞死他呢。”
刚说完,她又笑着补充道:“忘了,岛上还有一个制作怪鱼的异能者,所以是四搞一才对。”
岑憬几人:“”
这位天衡山的二当家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谢翊川呢?”白日又问,“谢翊川为什么突然不怕侯涅生了。”
允棠反问道:“你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推出记忆宫殿异能者在嘉宾里面的吗?”
她自问自答道:“灵魂会铭记当世肉体上极为深刻的人或事且不会因肉体更替而消失,而当肉体更替后,这些被灵魂铭记的东西就会表现为个人无法解释原因的感情,这也是谢翊川会怕家伙的原因。”
“化解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知晓自己为何产生这种感情,说简单点就是拥有前世记忆,那家伙就是因为谢翊川不再怕他了才能推出我刚说的那些东西。”
“你不担心他吗?”岑憬疑惑地问,“听前辈你这么说,侯先生那边现在应该很危险才对。”
“担心那家伙?”允棠不屑道,“我跟你们说句实话,质疑那家伙的脸都别质疑他的实力,他只是不能正儿八经出手而已,不然弄死那些家伙和你用脚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紧张的气氛给允棠一句话怼得瞬间消失不见,毕竟他们压根就质疑不了侯涅生的长相。
而这时允棠又笑了起来,无论她的灵魂有多年长,这副肉体不过是十六七岁的青葱少女,这笑声悦耳清脆,蕴含了鲜活的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不过规矩和束缚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守不守的全看他心情,而天衡山也是不轻易插手,非是不可插手。”允棠笑道,“管理局不罩你们,自有天衡山来罩,因此你们无需忧虑过重,事事斟酌,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吧。”
这话直白翻译过来就是此次行动有侯涅生和天衡山兜底,你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明白允棠话里深意的岑琛痞笑着调侃道:“难怪颜司现在敢这么嚣张了”
“对了。”电话那头,允棠又道:“你们旁边没外人吧。”
话题跨度有点大,白日不明所以地回道:“没有,怎么了?”
“我让汪宇航去给你们送点东西,一人一个随身带着,那东西可保你们七日之内不被那个记忆宫殿异能者窥探或篡改记忆。”允棠朝存放道具的储藏室走去,拿东西时又想起什么,问道:“你那边几个人?”
“五人。”白日回道。
“好,以防万一,我给你们拿六个。”允棠走到一半,又顺着门缝瞥了眼人挤人的中殿,道,“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今天游客挺多,前面挺忙的。”
不等白日说好,允棠已经挂断了电话,没过几秒,汪宇航凭空出现在包厢内。
被好几道视线瞬间集火的汪宇航尴尬地抬手,“各位,上午好啊。”
岑琛下意识不待见这人,朝他伸出手,没好气道:“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汪宇航无语地看了岑琛一眼,将六个小香囊递到岑琛手上,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给。”岑琛将香囊随手扔给众人,多出来的那个也扔给了白日,“许明渊,你拿两个吧。”
浅蓝色的香囊很小,上面还绣了朵盛开的海棠花,就配色来看冲击性有些大,但两者却完美相容,散发的香味很淡却出奇地好闻。
让白日来形容的话,这香味仿佛大雨过后,落满雨珠的海棠花缓缓从枝头落下,整朵落到了小水泊里,漂浮在水中进行最后一次盛放。
雨过天晴,花开更艳,有种沁人心脾的清新,可落雨无痕,落花无踪,清新之下还股淡淡的哀伤,仿佛在遗憾着什么。
白日怔怔地望着香囊,仿佛被勾起了很久远的回忆,却因少了块钥匙怎么都无法想起来。
恰巧此时,老板娘打开包厢大门,“几位小帅哥,特色烧鱼来喽。”
这声音成功将白日的思绪打断,待老板娘走后,岑憬低声道:“死秃鹫,我似乎明白了”
岑憬话没说全,但岑琛明白他想说什么。
当肉体更替,被灵魂铭记的东西就会表现为个人无法解释原因的感情
而这香囊给他们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时在都省分局,侯涅生不是邀请他们去天衡山,而是他们本就属于天衡山,天衡山也欢迎他们随时归来。
这本该是件又悲又喜的事情,岑琛却拿着香囊,异常煞风景地问:“许明渊,天衡府君究竟活了多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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