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兴头上的三人忽然眼前一黑,皆是一头雾水地抬起头来。
许家年:“晋哥,干嘛啊?”
你不看就算了,为什么要撕烂我们的伞?
喻晋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又跟这些***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听不得这8个字,于是干脆起身推门而出,决定回家去睡觉,省得被这帮人带歪。
网吧离他家很近,他骑车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
这会儿已经快7点了,张妈刚刚收拾完厨房,就看见他进门,愕然了一下,连忙问,
“吃饭了没有?”
喻晋自然是还没吃,含糊地说了句没有,目光却飘忽着往楼上看。
张妈听说他还没吃饭,立刻着急着要去系围裙,
“厨房里有剩菜,我去帮你热一下?”
喻晋喊住了她,“没事,我自己....”
明明想说的是自己动手,不知道为什么脱口却差点儿变成了自给自足。
他立刻顿住了话头,剩下的两个字被他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张妈没听见下文,一头雾水看过来,就看见自家大少爷耳尖忽然泛着红,一声不吭地越过她走进了厨房。
.....
平江路到了晚上就安安静静。
张妈在喻小雪房间里陪着她玩,冉甜在自己屋里静心学习。
家里多余的那个人绞尽脑汁找了好几个借口,最后都没有付诸行动去敲门。
喻晋其实还是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去哄她的,他凭直觉冉甜肯定还是在生气的,不然为什么连他的车都不肯坐了,要自己骑车去上学?
可是要怎么跟她说呢?
说上周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让你坐上来,没让你自己动?
这听着怎么越描越黑的感觉?
纠结少年躺在隔壁大床上,闷头打了几局游戏,心不在焉地却始终找不到手感。
黑夜漫漫,手机屏幕上的光亮渐渐模糊了又清晰,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下午在网吧里看见的画面。
干净的大床上,洒满白茫茫的日光。
冉甜穿着无袖的睡裙,浑身雪白的肌肤像是莹莹初雪,毫不设防地躺在他柔软的蚕丝被上。
这样的画面禁欲感十足,把他看得人心潮澎湃,有种不受控的欲望几乎就要从他身体里冲出来。
喻晋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重欲的人,许家年他们整天叫嚷着等一毕业就要把手动挡换成自动挡,他却从没动过这些心思,甚至连自己安慰自己的次数都不多。
可是这会儿看着床上乖软香甜的女孩子,他却脑子烧得浑浑噩噩,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冲。
偏偏冉甜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好奇地问道,
“干嘛不上来?不是说要一起睡吗?”
翘起的小腿上裙摆顺势滑下,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光,随着她的摆动光影摇晃。
喻晋从来没试过这么热。
脖子也热,耳尖也热,就连脑子胸口也滚烫得像是翻滚着岩浆。
他听见自己低低地嗯了一声,俯身而下去亲她的脸颊。
大概是觉得痒,女孩子咯咯笑着躲闪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踝将人拉近过来,唇瓣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
这个初秋,夜晚微凉。
昏聩的房间里却像是烧着一把火,连空气都蠢蠢欲动地摇曳着躁动的光影,将两人落在墙面上的影子拉得朦胧而悠长。
喻晋从没觉得北镇的秋天有这么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软绵绵的一团裹在被子里,圆润的肩头和饱满的浑圆依稀可见,让他脊背酥麻了大半。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
等到晨光铺满人间时,喻晋才不受控地卸了力,疲软地睁开了眼睛。
他依然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额头沁着一层细汗。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身边是寂寞的空气。
梦里的一切犹如泡沫幻灭,空虚感渐渐归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