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莉莉手中拿着芯片，面无表情地扫过所有人，就在老6刚要开口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插入了耳后的神经插槽。

下一秒，伴随着她的粉色瞳孔迅速黯淡下来，金属尾巴快速垂下，最终身体缓缓地瘫软，倒在了冲过来的老6怀里。

这一幕很显然超出现场所有人的想象，霍普莉莉居然自杀了。

“她不是一段程序吗？程序也能自杀的吗？”一旁的琳达琳达非常意外地说道。

“我说了她是人！”重叠AI怒视着对方，作为数字生命，他的脸上模拟出了愤怒的情绪。

“一个生命体，她长着像人，她也用食物摄取能量，她有身体五感，她也有七情六欲！她甚至会殉情！你告诉我！她跟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随后他扭头看向一旁空荡荡的门口。“万一你也是AI呢？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是人吗？你现在所思所想的载体难道就一定是神经元吗？”

说完，他的投影直接消失了，伴随着他的消失，OU投影也直接消失了，除了塔派，现场只剩下抱着霍普莉莉的老6跟走过去安慰的琳达琳达。

而就在重叠AI的门口，孙杰克缓缓取消了拟态伪装，看着远处霍普莉莉的尸体点起了一支烟来。

“你信了他刚刚说的话了？”塔派走到孙杰克旁边说道。

“我不信，他在诓我。”孙杰克开口说道，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不过他失算了，我不会共情AI，至少自我认知这方面，你哥们我坚如钢铁，不会有一丝动摇，在演戏那会，被圣杯三天两头搞，早就已经动摇得够多了。”

一旁的诗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发光地拿着一支笔在唰唰唰地记录着什么。

孙杰克走进了房间内部，他打量着霍普莉莉的尸体，伸手拍了拍老6的肩膀。

而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塔派的一条信息，“看着情况，系统应该没有被烧坏，修一修就能给她重启。”

“别画蛇添足，就这样吧，让她好好歇歇吧，这样对谁都好。”紧接着孙杰克在老6肩膀上拍了拍，“让你母亲好好安息，这一刻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脑子嗡嗡的老6心情十分复杂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实在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很快葬礼就举行了，在一帮人的注视下，霍普莉莉被放入了焚烧炉中，开始剧烈地燃烧起来，再也没有了一丝复活的可能。

看着骨灰在老6的注视下，缓缓进入泥土之中，他悲痛地拿起一些纸糊的按摩棒跟跳蛋就开始烧，一边烧还一边嚎哭，哭的无比的凄惨。

一旁的琳达琳达刚要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你懂什么！我妈就喜欢这个，我让我妈高兴高兴怎么了！我妈喜欢什么我就给她烧什么！”

说完他从旁边拿起几个嘴里塞口球浑身被绳艺绑住的纸人性奴也一同烧了过去。

塔派走到孙杰克旁边问道：“你说她这样的算人吗？”

孙杰克想了想后开口，“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算没什么用，要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她是人，那她才是人，说白了就是认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