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示意人往下说。

季忠良出声道：“林警官，还记得我告诉你，小空嫁给祥子的理由吗？”

“嗯。”

见人点头，嗤笑一声后，男人自嘲道：“我们一家人都眼瞎了，什么老实本分的人，妹夫……不对，张吉祥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打着爱小空的幌子，不让人工作、社交，杜绝她和小玥、小成的来往，掌控妹妹的经济，否定她存在的价值。”

“这……”安凝霜想到一词，开口道，“张吉祥会动手打人吗？”

季忠良摇头说：“没有，小空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没那么轻易被人精神控制。不过……”深深吸气，继续说，“刚结婚时，妹妹的确被他搞得很压抑。”

“什么原因？”

不知想到什么，季忠良又红一圈，出声道：“其实责任在我，为了让全家住市区，小空把60万彩礼给了我。结婚时，新娘没把钱带回婆家，惹来张家人强烈不满，起初我和爸妈以为妹夫知道钱的事，对方告知是妹妹擅自做主，当下打了欠条，对男方家里算有交代。岂料……”

两手紧握，面有愤怒，男人又道，“祥子每天拿这事挤对人，要妹妹安分守己，否则就催人还钱，这个混蛋把孕妇折磨的日渐消瘦，好在有小玥和小成的陪伴，她才找回自己。两夫妻自那之后开始争锋相对，毫不夸张的说，关系恶劣到容不下对方的程度。”

说着，眉头一蹙，惊声说，“等一下，小玥不可能杀小空。短信里的意思，难道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她杀了张吉祥吗？不对，向来遵纪守法的人，我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见人陷入纠结，听他说清犯人杀人动机后，表示案子还在调查后，想到一些细节，林澄西岔开了话，“季先生，张家的欠款你们清了吗？”

“没，没有。”

“没给还是给了一部分？”

面对伤自尊的问题，季忠良有些羞愧低头，小声道：“现在能拿出来的我都给了，虽然只有欠款的六分之一。”

10万！

与队友眼神交流后，安凝霜开了口：“季先生，女死者的日记本还在吗？”